所幸,薄書硯似乎並沒有看見她的小動作。
饒是如此,傅深酒卻因為自己這羞1恥的小動作而滿面通紅,眸光閃躲。
“你出來了?”傅深酒快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站起身朝他走過去時神情已經恢復鎮定、甚至淡然,“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薄書硯這才抬起迷濛的鳳眸來看她,看清她的容貌後,他第一次在傅深酒面前咧唇笑了出來,看得傅深酒呆愣了好一會兒。
見傅深酒傻愣著不動,裹著黑色浴袍的薄書硯單手撐在門框上,另一隻手軟綿無力地抬起,朝她勾了勾,“老婆,過來。”
老……老……婆……
他叫她……老婆?
那一刻,像是被閃電憑空擊中了天靈蓋,傅深酒呆得更厲害,直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醉醺醺的男人。
屋子裡沒有一點聲音,薄書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於是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才復又抬眸來看。
還是有一個傅深酒,他最愛的女人。
他蹙了蹙眉心,這才鬆開撐在門框上的那隻手,搖搖晃晃地朝傅深酒走了過來。
傅深酒看著他那張因深醉卻更加俊逸迷人的一張臉、和他那被黑色睡袍鬆鬆遮蔽住的長挺身軀,只是覺得危險,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男人的長臂已經朝她伸了過來,淡淡的酒氣瞬間就將她籠罩。
傅深酒沒有再躲,因為怕他摔倒、所以她抬起雙手卡在他緊實的腰腹兩側。
男人將帶著酒氣的乎吸埋進她的肩窩,又啞著嗓子叫了聲,“老婆。”
這次的聲音那麼近,就在她耳邊,她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麼,她默了一下後,眼圈突然就有些酸澀。
吸了吸鼻子,她惡狠狠地捏他的腰,“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捏痛他倒不至於,但他大抵是覺得癢,所以將身體往旁邊偏了偏。
醉酒的男人幾乎將全部重量都壓在傅深酒身上,本來還能維持平衡,但這下他一動,傅深酒沒穩住,被他壓得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沒有意識的男人也跟著她的步子往前,傅深酒再也支撐不住,想要去扶旁邊的桌子卻沒扶住,於是她就這樣被男人整個兒地壓1倒在地!
雖然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但是男人的重量擺在那兒,還是將傅深酒壓得夠嗆,緩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
“薄書硯……”傅深酒兩手撐著薄書硯的匈膛,想要將他推開,“你快起來,我喘不過氣來了。”
也不知道薄書硯到底聽到沒,總之他不但沒讓開,反而又將自己的臉往傅深酒的肩窩裡拱了拱,還呢喃了句,“你好香。”
“……”傅深酒欲哭無淚,後面又嘗試了各種方法想要將薄書硯從自己身上移開,都失敗了。
就在她精疲力竭要放棄、“甘願被壓死”的時候,薄書硯突然側身往旁邊側躺去,連帶著勾了傅深酒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往懷裡壓。
愣了愣,傅深酒斂眸、氣惱地喊出聲,“薄書硯,你幼不幼稚,這麼老的人了還裝醉!”
除了沉沉的乎吸聲,薄書硯毫無反應。
腦袋被控制著,傅深酒便用使用腿部力量,想要將自己從他懷中挪開。
但她剛剛有所動作,薄書硯原本裹在浴袍裡的一隻遒勁的長腿就伸了出來,將她整個人都完全壓制住。
“……”傅深酒望了望天花板,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偏頭在薄書硯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口。
叫你裝醉又裝睡!
鳳眸終於緩緩挑開,薄書硯醉眼迷濛地凝了眼懷中的人,緩緩勾唇,“別咬,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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