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我忘了,你家薄書硯那麼寵愛你,你又怎麼會需要我來替你買單。攖”
頓了頓,霍梔掃了一眼這家商場,聲音輕得像是呢喃,“恐怕你所喜歡的風格的新品,他早就派人按照你的型號買回去了吧。”
深酒搖頭,“梔梔,他沒有。償”
從前有一段時間,薄書硯確實喜歡按照他所以為的深酒喜歡的風格買一大堆新品回去,但深酒其實根本穿不了那麼多衣服也用不了那麼多包包,所以後來都是深酒自己在買。
她現在跟霍梔說“沒有”,不是真的想跟霍梔解釋這個事實,而是安慰霍梔。
霍梔牽唇一笑,把玩了下手裡的銀行卡,“我倒寧願他給我買一支口紅或者買一根扎頭髮的橡皮筋,也不想要他這張卡。”
深酒覺得心中酸澀,正想找另外的話來安慰霍梔,霍梔卻又已經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深酒只得把話咽回去,順著霍梔的問題給予選擇衣服的意見。
兩人又在商場裡逛了好些時候,中途深酒讓司機上來將霍梔買的東西都提到車裡去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衛生間。
霍梔則留在一家包包店閒逛,順便等她。
深酒回來的時候,在那家店找了幾圈都沒有看到霍梔,最後還是營業員替深酒指了霍梔的所在。
彼時,霍梔正站在一個男士錢包的貨架前,手裡拿著一個鋼灰色的男士錢包。
她嘴角帶著苦澀又甜蜜的微笑,低著頭站在那裡,將那隻錢包開啟又合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深酒吐納了一口氣,還是走了過去。
霍梔覺察到深酒的到來,眸光很明顯地閃動了下,繼而快速地又略顯慌亂地將那隻錢包放了回去。
深酒站在那裡,不說話。
霍梔主動走過來攬住深酒肩膀,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朝她挑眉,“怎麼去了這麼久?在廁所遇見帥哥了?”
深酒勉強一笑,並不接話。
霍梔將深酒的表情收在眼底,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沒說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去了車庫。
霍梔將之前被深酒的司機提下來的那些購物袋一股腦兒地堆在自己後座,然後很有成就感、也很高興地拍了拍手,對深酒道,“我先回去了,把東西放好以後還得去接戀戀!”
看著霍梔坐進駕駛座,深酒跟著走到了她的車窗邊,欲言又止。
霍梔繫好安全帶,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深酒,“別跟我玩兒猶抱琵琶半遮面,說吧!”
“搬去跟蘇姨一起住的事情,你考慮一下好不好,梔梔?”深酒兩雙按在車窗上,深怕霍梔又突然焦躁起來,直接升起車窗。
霍梔的雙手在雙向盤上捏了捏,想了一下才問深酒,“你擔心我?”
深酒給了她一個白眼,沒回話。
霍梔又問,“如果我搬去跟翟老太太一起住,你是不是就沒那麼擔心了?”
深酒下意識地點頭,頓了下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搖頭。
霍梔淡淡一笑,“那我過兩天就搬過去。”
“梔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深酒著急。
霍梔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翟老太太的心意我也知道。所以我答應搬過去。”
聽她這麼說,深酒低聲道,“梔梔,你不用為了顧及我們的心情而……”
“我必須要顧及你們的心情。”霍梔打斷她,又笑,若無其事、漫不經心,“吶,我雖然不需要同情,但是我總不能連真心在乎我的人的關心都不要了吧?你和翟老太太費盡心思地為我考慮、我卻不近人情不為你們的苦心考慮,那我成什麼了?”
“梔梔,你真的……”深酒突然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