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香菇喂進嘴裡,才嚼了兩下,就趕緊吐了出來。
連灌兩杯茶水以後,深酒還是決定……辜負霍梔的用心吧。
霍梔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深酒正在灌第六杯茶。
“梔梔,出什麼事了?”深酒看見霍梔撈起包包就要往外跑,連忙站起身。
“他……霍靳商去了翟家!”霍梔的明豔的面龐上全是慌張。
深酒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向衣櫃,“我跟你一起去!”
霍梔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你就呆在這裡,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梔梔!”見霍梔要跑,深酒下意識地拉住了她。
霍梔心裡著急,又不想傅深酒跟著自己一起走,於是二話不說,直接用蠻力將深酒按倒在床。
深酒立時就想爬起來。
“傅深酒,你聽話!”霍梔用指尖指著傅深酒的鼻尖,一雙杏眸狠狠瞪著。
深酒的眼圈澀了下,捉住霍梔的手,“梔梔,也許你沒必要這麼緊張。萬一霍大哥他會喜歡戀戀呢?畢竟戀戀是他的女兒啊。”
霍梔的神情在那一瞬間陷入茫然,但兩三秒之後她反應過來後,猛然抽出手,轉身就跑。
深酒赤著腳追了出去,卻在半路被回來的薄書硯攔腰抱住。
他盯了一眼她赤著的雙腳,滿眸不悅,“這是幹什麼?”
深酒望著霍梔消失在走廊轉角,急得語無倫次,“梔梔!梔梔她跑了!”
薄書硯墨眉微擰了下,“沒關係,她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薄大總裁,這是重點嗎?
深酒噎了下,這才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薄書硯,我想去一趟翟家。”
薄書硯沉默,只抱著她闊步朝病房走去。
“薄書硯!”深酒心裡著急,無意識地揪住了薄書硯胸口的襯衫。
薄書硯拐進病房,將深酒放到床上,而後拿起一邊的毛巾,捉了深酒的腳,替她擦腳底板。
“保潔工人剛剛做過清潔,地上有水汽,你沒摔倒算你運氣好。不過,地上本就涼,你的腳沾了生水,還是擦乾淨比較好。”薄書硯想要轉移話題,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乾脆解釋起自己的行為。
深酒也冷靜下來,但是還是放心不下霍梔,“現在霍家老太太病重,霍家根本沒人管梔梔,如果我再不管她,她……”
薄書硯停住動作,“你要怎麼管?嗯?”
面對突然嚴肅的薄書硯,深酒一時摸不著頭腦。
而且薄書硯的這個問題,確實把她問住了。
對啊,霍梔與霍靳商之間的事情,她傅深酒能怎麼管?
“我只是想要過去陪著她,無論發生了什麼,至少還有我在她身邊陪她一起面對。”深酒這樣說著,又想下床。
薄書硯將深酒的腳拉著,把她的腿抬高。
本意坐起身的深酒這下不得不用雙手後撐著身體來穩住重心,“薄書硯!”
“很好,我的小酒要開始變潑婦了。”薄書硯單邊嘴角噙笑。
深酒惱怒起來,“我真的很擔心梔梔,你讓我去好不好?”
“不是我不讓你去,即便是你去了,你也進不了翟家的大門。”薄書硯在床上坐下來,“分開了這麼多年,靳商的實力到底如何,連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今天他去翟家,帶了上百人,將翟家圍的水洩不通,連墨霆也被他扣在家裡。”
深酒直接怔了那裡。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讓他人插手。”薄書硯凝眸深看著深酒,將聲音儘量放得溫柔平緩,“小酒,靳商和霍梔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替我照顧好你自己。”
“可是……可是我還是擔心梔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