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引著傅深酒在沙發上坐下後才繼續道,“在這幾年期間,薄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把自己關在這個書房,我也習以為常。但是上一次,他在裡面呆了兩天一夜都沒有出來,我才硬著頭皮闖了進來。”
看了眼放著安眠藥的那個抽屜,薄的神情間全是痛惜神情,“薄有失眠頭疼的毛病,加上那一陣子他連續服用安眠藥導致過量,所以出現了昏……”
“約翰。”傅深酒扯唇,終是笑不出來,“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聽不下去了還是逃避這些問題,但她就是把約翰的話打斷了。
約翰無奈地笑了下,銀髮下威嚴的面孔中透出明顯的親和,“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受過的傷害是什麼。但我作為一個快50歲的男人,我看得很清楚,薄是深愛著你的。不然這四年間,他不會過得這麼苦,也不會把你的東西全都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頓了頓,約翰又道,“我已經認識薄將近十年,我很清楚他是一個寡情的人。但正因他是一個寡情的人,當他真正用情之後,才會這麼濃烈,這麼偏執。按照你們中國的習俗,我說這些話可能不太合適,但在感情這方面,薄得到的太少了、也太可憐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愛他。”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薄先生的幫忙……”頓了下,傅深酒已經笑得不自然,“況且,他還是孩子的父親。無論從哪一點來說,我都會對他好的,不會……不會傷害他。約翰,你放心吧。”
約翰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姑娘,我並不是逼迫你要立刻做出什麼決定,我只是想要請求你,給薄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傅深酒想要反駁約翰,但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只是笑著沉默。
好像一直笑著,她心裡才會好受點,才會顯得她多麼地不在意。
“之前在Q市,我本無意於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你即已經跟著薄回到雁城,你們再用這種態度相處下去,對誰都是一種折磨。”
狠吸了口氣,傅深酒再也聽不下去,站起身徑直往門外走,“謝謝你的建議,約翰,我會考慮的。”
看著轉瞬就不見的傅深酒,約翰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鎖了書房將鑰匙放回原位後,這才回到起居室。
薄書硯仍在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
傅深酒回到臥室以後,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約翰的那些話才慢慢浮現到她的腦海之中,逐一清晰起來。
很多東西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接受不了。
無力地揉了揉頭髮,傅深酒拿起手機,開啟了微信。
“宋宋,你覺得薄書硯這個人怎麼樣?”
幾秒鐘過後,宋宋回覆,“怎麼突然這麼問?”
“算了,當我沒問!”
隔了一分鐘,宋宋一段語音過來:老子太特麼瞭解你了!傅深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對薄書硯動心了?說實話!
“動心”兩個字,讓傅深酒的呼吸都滯了滯,她立馬予以反駁。
“我擦!”宋宋發了這兩個字以後,很久都沒再說話。
傅深酒以為她在鄙視自己,於是打了一段文字過去:放心吧,四年前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不會再犯傻了。我剛才就是隨便問問。
明宋沒再回復。
傅深酒不以為意,趴在床上又想了很多事情,但全都是與薄書硯有關的。
半小時以後,明宋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先什麼都不要說,聽我說。”明宋頓了下,聲音低了下去,“既然你主動提起了,那我就跟你說一些四年前我所知道的事情。”
傅深酒沒說話。
“啊喂傅深酒,你到底要不要聽?倒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