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這樣啊。”許綰輕抿抿唇,對服務員柔聲道,“那我跟以前一樣,一杯美式咖啡。償”
服務員聽她這話,愣了一下才禮貌道,“兩位請稍等。”
看見服務員的反應,傅深酒沒忍住,抿唇笑了下。
許綰輕臉上掠過尷尬,但很快恢復正常,“傅小姐就不好奇,我邀請你過來是想做什麼?”
傅深酒搖了搖頭,反問,“難道不是純聊天麼?”
“……”許綰輕纖細的食指點了點眉心,笑,“沒想到傅小姐這麼愛開玩笑。你我都是女人,沒有必要在彼此面前偽裝。”
“不信算了。”傅深酒抿抿唇,無所謂道。
許綰輕微惱,還是強作笑顏,“傅小姐平日裡就是這麼和人相處的嗎?”
“和人的話,一般是這麼相處的。”傅深酒挑眉,“有問題?”
許綰輕眉眼輕皺,總覺得傅深酒字字句句都在帶刺,可她卻挑不出來。
這時,服務員端了白開水上來。
傅深酒便拿起水杯喝水,懶得理她。
許綰輕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挺沒意思的,抿了口咖啡後自己轉移了話題,“我和書硯的事情,大概你也打聽過一些。”
打聽?
“……”傅深酒眉尾輕抽了抽,不知道這位千金看起來知書達理,怎麼就自信過了頭。
“我和他能走到訂婚那一步,也挺不容易的。若不是後來陰差陽錯……”許綰輕垂眸,眉目間有隱綽的憂鬱在流淌,“雖然我們分開過幾年,但是我們在彼此生命中所佔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傅深酒只禮貌性地維持著笑意,並不吭聲。
但許綰輕和薄書硯曾經走到過訂婚這一步,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因為一樁交易性質的婚姻把自己綁在一個已經有故事的男人身邊,對你自己是不公平的。”許綰輕看著傅深酒,微斂的水眸盈盈閃閃,倒像是一副真的操心樣子。
“……”傅深酒越發覺得自己和許綰輕有交流障礙。
許綰輕那副高高在上、悲憫眾生的樣子叫深酒“頓服”,於是她真誠地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許綰輕秀眉微蹙,而後又笑了,“其實我這個人是頂看不上那些為了爭男人而耍些小心機的女人的。我今天找你過來,不過是同情你的身世,想要讓你明白你自己的真正地處境而已。我始終認為,一個女人可以沒有婚姻,但不能沒有最起碼的骨氣。”
“況且我認為,你對薄家的複雜情況和書硯的過往,全都一無所知,實在不適合當薄太太。”
“傅小姐,我想問問你,你對於現在的薄書硯,又瞭解多少呢?他喜歡什麼,抑或討厭什麼,你都不清楚吧?”
清瞳微閃,傅深酒的心沉了沉。經許綰輕這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確實不知道。
但轉念一想,正因為許綰輕所說句句屬實,所以她才越加覺得,和薄書硯離婚是正確的抉擇。
但許綰輕今天找她來這裡,似乎還並不知道她已經向薄書硯提出離婚這件事。
傅深酒拿起水杯抿了口水,也沒打算告訴她。
就讓她著急去吧。
她一著急,再跟薄書硯一鬧,說不定離婚的事情就會容易很多呢。
不想和許綰輕多說,傅深酒起身,拿著包包就想告辭。
許綰輕眸內閃過恨意,叫住了她,並從包包裡抽出一個檔案袋。
她再開口說話時,臉上已沒有一貫的溫柔笑意,“傅小姐,不如帶點東西回去看看,打發時間。”
深酒斂眸接過檔案袋,抽出裡面的紙張和照片略略看了看,無語地扯唇,“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