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繞到了駕駛座。
Kevin愣了又愣,最後急急忙忙地解了安全帶,逃也似地下了車,烏龜似地坐上了後座。
看了眼駕駛座上那位連背影都沁出寒氣的薄大總裁,Kevin喉結滾動,坐立不安。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酈城和幾個土地管理局的領導吃飯,他還想著可以好好休息會兒了,哪知道薄大總裁突然就提出要回雁城……最驚悚的是,這位大總裁現在居然還親自給他駕車。
“薄總,您是嫌棄我開得不好嗎?”雖然Kevin很多時候也很懼薄書硯,但歪果仁的思維畢竟不同,這種時候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再不閉嘴就滾下去。”薄書硯向右猛打了方向盤。
“……”Kevin。
……
明宋其實並沒有完全喝醉,傅深酒一搖她,她就醒了。
“他又打你了?”傅深酒憋著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穩。
明宋漫不經心地扯唇,趴回桌上,“打了就打了唄,又不是第一次。只要沒把我明宋打死,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宋!”看著明宋那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傅深酒一顆心擰的死緊。
“好啦好啦!今天是你正式過生日,我們不提傷心的事!”明宋蹭地一下坐直,“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傅深酒蹙眉接過明宋遞過來的啤酒,視線始終沒辦法從她臉上的青紫上移開。
侯銘天愛對明宋動手,深酒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擦,你到底喝不喝,老子手都舉軟了!”明宋用酒罐撞了下傅深酒捏著的酒罐,怒。
“宋宋,離婚吧,好不好?”傅深酒覺得自己的婚姻已經夠荒唐,但跟明宋比起來…
“離婚?哈哈哈哈!”明宋誇張大笑,還拍桌子,“傅深酒你還沒喝酒呢!怎麼就傻了!”
明宋扯開一罐啤酒,往傅深酒嘴裡送,“你每年也就喝這一次,來!抿一口就好!不準喝多!”
深酒看著明宋的樣子,眼圈一澀,奪過那罐啤酒,仰頭就灌了好幾口。
兩個20歲出頭的姑娘,雙雙趴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對話內容常常風馬牛不相及卻絲毫沒有冷場。
明宋喝了一罐又一罐,後來就開始哭了。
“傅深酒,你說我倆怎麼就那麼悲催呢啊?”明宋仰著頭,還笑。
深酒下巴磕在桌上,回,“是啊,怎麼那麼悲催呢。”
明宋默了下將手中的啤酒罐砸到地上,“擦,去特麼的委曲求全!去特麼的侯銘天!”
深酒醉眼朦朧,摸了一罐啤酒灌了一口後,學著明宋的樣子將啤酒罐砸出去,“擦,去特麼的忍辱負重!去特麼的薄書硯!”
沒有說髒話的習慣,這陡然跟著明宋學了這麼兩句,深酒覺得有趣,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沉默下來,幽幽地加了一句,“反正過一陣子,等我爸和玄野回來,就和他離婚…不管他了…我爸怎麼還不回來……兩年的時間早過了……”
深酒扔出去的啤酒罐撞到硬物,彈回地上的時候濺了好多酒出來…
Kevin抖著兩條腿看著那酒液順著薄書硯筆挺的西褲褲管往下流,嚇得臉都綠了。
不過他覺得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太太剛才說什麼來著?
去特麼地薄書硯?
如果他沒記錯,“去特麼的”是和“f·u·c·k”一個詞性吧?
Kevin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的強烈感覺,急忙去看薄書硯的神色。
他的薄唇已經繃成一條冷冽的直線,本就狹長地鳳眸眯得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