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硯的襯衫。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騙不了薄書硯,與其兩個人在沉默中生出隔閡,倒不如明明白白地坦誠來得痛快。
“小酒,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說。”薄書硯捉開她的手並將其放在薄毯裡,轉身就又要走。
薄書硯的這反應,很反常。若是換做以往,薄書硯不會對她明顯不對勁的情緒置之不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傅深酒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薄書硯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果然。
傅深酒的心驀地就墜了下去。
良久的沉默過後,傅深酒再次開口,聲音冷冰冰的,“薄淵爵受傷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薄書硯依舊保持著背對著傅深酒的站姿,沉默不語。
他越是沉默,傅深酒越是呼吸艱難。
深酒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薄書硯面前,仰著頭望他,“薄書硯,你為什麼不回答?還是說……”還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是與薄書硯你有關?
傅深酒的停頓,讓薄書硯的眉目在瞬間冷凝下來。
他鳳眸生寒,一字一句地道,“薄淵爵出事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傅深酒聽到這句話,本就有些單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躬了下,她差點失去重心差點摔倒,慌亂中想要扶住什麼卻沒有成功。
薄書硯抬手、輕易地就將她的手臂給攥在了掌間。
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傅深酒穩住身體後便抬眸去看他。
他神情幽寡至極,透著一股子傅深酒看不懂也猜不透的……不近人情。
自從知道薄淵爵出事以後,傅深酒在這二十幾個小時之間曾試著聯絡霍小晚、蕭景懿甚至是紀深黛,但再也得不到多餘的資訊。
原來……
“真的是……你嗎?”傅深酒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反手握住了薄書硯的手,尋求力氣。
薄書硯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傅深酒。
那幾秒鐘的對視,深酒試圖從薄書硯的臉上看出些東西,但除了他一雙更加幽寒的眼眸和眼眸中越見濃烈的暗戾,她什麼也沒看到。
她的心漸漸地冷下去,最後她甩開薄書硯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後轉身出了臥室。
她經過身側的時候,薄書硯那只是被甩開的手漸漸緊握,一眸幽寒也被蓋下來的眼皮給遮擋。
傅深酒走到門口的時候,扶著門框站定,轉頭來看薄書硯,“薄書硯,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解釋,或者是辯白?”
薄書硯巋然不動,不發一言。
傅深酒扯唇笑了出來,認命般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她知道該怎麼做了。這二十幾個小時的糾結,終於讓她有了一個無法回頭的理由。
她的餘生,都要去薄淵爵身邊贖罪了。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薄書硯的所作所為。
不然她能怎麼辦呢?
薄淵爵於她傅深酒恩重如山,卻因為自己的原因遭遇橫禍。現在薄淵爵半身都已廢掉,她該去照顧,該去報恩。
深酒不能容忍也不能接受薄書硯的所作所為,雖然她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突然就不再愛他,但是薄書硯至少健康健全,失去一個傅深酒,總好過失去了雙腿的薄淵爵……
想到這些,深酒覺得自己再也沒辦法在薄書硯身邊多呆,抬步就要繼續往前走。
但心臟突然一陣劇烈地絞痛,身上的力氣也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抽乾,她步子還沒邁出去,雙腿一軟,整個人突然就朝地上跪了下去。
在她的雙膝堪堪就要觸及地面的時候,薄書硯在瞬間就衝了過去,單臂將她從地上勾了起來,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