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想什麼呢?”霍梔在深酒旁邊坐下來,神情懨懨。
“奶奶她老人家還好嗎?”深酒看了眼病房門的方向,擔憂地問。
“不知道怎麼說。”霍梔將自己靠在傅深酒肩上,露出鮮少的疲憊低沉樣子。
深酒輕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那奶奶看到你,是不是十分驚喜?”
霍梔睜開眼睛,“當然!”
不等傅深酒再接話,霍梔突然坐直身體,“不過我問過奶奶了,薄書硯和許綰輕並沒有來看望過她。”
按照霍梔的性格,其實這句話已經說得很保留。
“我知道他們不是過來看望霍奶奶的。”深酒的神情黯淡下去,“他們是一起過來看望薄奶奶的。”
霍梔明亮的杏眸微微一斂,“那你認為薄書硯為什麼要對你隱瞞薄奶奶住院這件事?”
深酒心中有猜測,但到底是她自己的猜測,所以她無聲地搖了搖頭。
霍梔知道傅深酒有自己的主見,也沒再多問,只將她拉了起來,“那就先別想了,陪我去逛街,我去給我家女兒和女婿買點衣服玩具!”
聽到“女婿”這個詞,深酒“噗”地笑出聲,情緒一下子就高漲了許多。
……
從醫院回來以後的那兩天,薄書硯一直早出晚歸,神情間皆是疲憊,深酒本想問清楚醫院的事情,但幾次都沒有問出口。
直到花園洋房那邊的設計師打電話過來,請薄書硯和傅深酒過去驗收小花園的佈置結果時,薄書硯才抽出時間回酒店接了傅深酒,兩人一起去了花園洋房。
在去往藍灣花園洋房的路上,薄書硯一直在處理公務電話。
傅深酒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一直在跟傅玄野研讀討論華歐外貿公司的員工履歷表,沒怎麼睡好。她見薄書硯在忙著也沒時間和她說話,她乾脆也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一直在忙著處理公務電話的薄書硯發現傅深酒睡著以後,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沒再接電話,改為先處理緊要郵件。
到達目的地以後,薄書硯沒有立即叫醒傅深酒,只是靜靜凝著她的睡顏、微微勾起的唇角彰顯著他的所有滿足和幸福。
但深酒一向睡眠很淺,很快就醒了過來。
薄書硯在她額心印了一吻後,這才同她一起下了車,朝房子走去。
其實傅深酒骨子裡是一個對生活品質要求挺高的一個人,也有自己的品味和風格,所以在一一檢查了裝修設計後,很自然地就提出了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帥,而認真起來的女人也充滿著別樣的魅力,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薄書硯雖然出身世家,但對於居住環境其實沒有特別高的要求。
當初買下這棟房子、讓設計師出圖,不過都是為了能有那麼一個地方,讓他能儘快和傅深酒住在一起。所以除了當初在買房子的時候考慮了一下地段問題,對於裝修的設計和效果,他其實並不在意。
如今,傅深酒這般細緻地指點著、修改著,莫名就讓薄書硯覺得異常溫暖。彷彿,在傅深酒和設計師的言語描述間,他已經看到了那個能讓他感覺到家庭溫暖的家。
在傅深酒認真和設計師商談細節的期間,薄書硯一直靜默地跟著她身後,眼眸中全是沉淪又迷戀的光,像一個喪失理智的崇拜者。
等到深酒和設計師終於溝通完,這才發現一直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身後的薄書硯。
“你怎麼不去歇著?”深酒走過去,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薄書硯淺淺勾唇,“比起一個人歇著,我更喜歡跟著你。”
深酒挑了挑眉,壓著幾乎已經翹起來的唇角,“我有這麼大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