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猶豫。
翟墨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你可能比較感興趣。”
“你說。”薄書硯以為又是對傅深酒有傷害的事情,所以語氣很沉。
“昨天你兒子和他女兒在小花園裡玩兒橡皮泥,你兒子捏了只公雞。”從拿捏別人生死的話題轉到日常小事上,翟墨霆的語調始終保持在一個很平穩的線上,仿若這兩件事沒有任何不同。
“公雞?”薄書硯不是很懂小孩子的世界。
被薄書硯這樣一問,翟墨霆有些不確道,“從外形看,大概是一隻公雞。不過,也許是一隻母雞。”
“……”沉默了下,薄書硯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神色也緩和下來,“我知道,我兒子的創造力很強。”
“那倒不能這麼說。”翟墨霆向來冷硬的聲音似乎都摻雜了笑意,“準確的說是,你兒子的想象力很強。因為我看見他舉著那隻公雞對戀戀說,他捏的是他爸爸。”
一張臉驀地就黑了一層,但也只是短暫的一瞬,薄書硯便扯唇強顏歡笑,“不錯,他還知道世界上有爸爸這個詞。”
“你心態也不錯。”因為孩子的童真,翟墨霆也笑出聲音,“還有事,先掛了。”
結束通話以後,薄書硯本來準備回休息室,手機螢幕又亮了起來。
是翟墨霆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那隻用黑色橡皮泥捏就的……醜得要死的……果然是一隻……公雞。
薄書硯重新坐回座椅裡,扶著額頭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啟雙眼,將那隻公雞又看了好幾遍。
怎麼說呢,好歹是他親兒子的作品,還是越看越好看的。
雖然在薄景梵眼裡,他這個親爹……可能不是親的。
鎖了手機螢幕,薄書硯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徑直回了休息室。
在傅深酒出來以前,薄書硯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她。
幾分鐘以後,衛生間的門開啟了一條縫。
薄書硯幾乎是在同時就將鳳眸挑開了些,其實他一眼便看見了在門縫後面的傅深酒。
但他並沒有從沙發上站起身,反而將眼睛重新閉上了。
而傅深酒將屋子掃視了一圈,確定薄書硯在沙發上睡著了以後,她這才穿著白色襯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遲早是要被薄書硯看到的,但她總覺得光穿著這身衣服從衛生間出來就與薄書硯四目相對的那種時刻是最讓人臉紅心跳的。
傅深酒往臥室走了幾步,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薄書硯,這才輕舒了口氣,赤腳踩著地毯往臥室裡走。
她都想好了,待會兒一進了臥室,她就把自己裹進薄毯裡。
薄書硯睨眼看著那玲瓏的背影,和晃盪在白色襯衫下的那兩條光潔修直的長腿,喉潔艱澀划動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了身。
由於他穿著輕便的棉拖、加之地面鋪了地毯,所以並沒有發出聲音。
他就像一隻潛伏的猛獸,在不動聲色地靠近他香1豔1誘人的獵物。
越是靠近食物,就越是飢餓。
傅深酒本來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手都已經搭上了門把手,但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
她下意識地就轉過了身,卻撞進了一堵堅實的匈膛。
“唔…”她這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因為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經封了她的兩瓣兒,將自己攪擾進了她。
勾在她腰支上的鐵壁將她桎梏得太緊,捏在她下頜的五指也太過用力。
他們彼此貼得越來越緊的距離,無一不再昭示這個男人在此刻有多麼強烈地…想要霸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