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才跟著我一起投資的。現在老闆跑了,我自己的錢倒是不要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那些姐妹兒哭天搶地的對不對?所以……”
“所以……薄總,您看您能不能先借我一筆款,等我渡過這個難關,我一定還給你。”容懷音說得像真的一樣。
薄書硯垂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容女士手頭至少也該有兩千萬。是什麼外資公司的老闆,能讓容女士這麼放心地投入全部身家?”
“這……”容懷音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薄總,你也知道我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不是看我女兒已經和你和好了,我也不會找你開這個口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薄書硯抬頭看了傅深酒一眼。
其實傅深酒當時是有些難堪的。
雖然她聽不見容懷音說了些什麼,但薄書硯剛才回覆容懷音的那一句話,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樣的一個母親,越過她,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薄書硯。
傅深酒突然就有了力氣,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襯衫從床上下來,朝薄書硯溫笑道,“可以把手機給我嗎?”
薄書硯斂眸默了下,還是將手機給了她。
傅深酒拿到手機以後,並沒有立即和容懷音說話,而是朝客廳走了去。
薄書硯眉心攏起,傾身捉了傅深酒的手,“小酒……”
其實薄書硯有直覺,四年前的事情,不僅是自己的母親插了一腳,很有可能,傅深酒的母親也有份。
傅深酒反握了下薄書硯的手,然後抿唇朝薄書硯笑了笑,便掙脫他走了出去。
薄書硯自然沒有跟上去。
……
直到將自己關進了衛生間,傅深酒才舉起一直捏在掌心的手機。
竟然還在通話中,看來容懷音的訴求還蠻強烈的。
“容女士,是我。”平復了一下情緒,傅深酒才開口。
“怪不得半天沒聲音。”容懷音笑了聲,“怎麼樣?商量了這麼久,到底得出什麼結論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做出評判?傅深酒,我知道你現在是薄太太,如果你真的能拿得住薄書硯,你自然是要叫他別借錢給我。如果你那拿捏不住他,那我借到錢的可能反倒還大些。畢竟,你要是還記得我這個母親,那天在步行街,你就已經答應了不是……”
“我是否拿捏得住薄書硯,與容女士你無關。”指尖掐進掌心,傅深酒嗤笑了聲,“你口口聲聲斷定你找薄書硯借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麼我倒是想問容女士一句,這種可能性到底是因為你和他的私交呢,還是終歸是……利用了我薄太太這個身份?”
容懷音啞口無言。
“容女士,如果您尚且還有良知的話,就請你不要再給薄書硯打電話了。”
“不可能!”容懷音的聲音驀地拔尖,“我倒是想跟你說,如果你這個當女兒的還有點孝心的話,你就應該管管我的死活!”
“你的生路死路都不是我造成的,自然也與我無關。”傅深酒冷冷地看著前方,好像那裡站著容懷音一樣,“你活著的時候,我也沒沾什麼光。你即便是死了……對我大概也沒什麼影響。”
“你……”容懷音的聲音都在發抖,“傅深酒,逼債的今晚就會上門來,到時候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信你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說完,容懷音倒是先掛了電話。
傅深酒握著手機,一直沒有動。
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直到薄書硯因為擔心而找出來、將衛生間的門開啟,傅深酒聽到動靜條件反射地看過去的時候,她舉在耳邊的那隻手才無力地垂落下來。
“小酒。”薄書硯筆挺的長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