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薄奶奶看了一眼傅深酒,又提起那句話,“好端端的鬧離婚,現在鬧到這步田地又突然回來,這可真是……”
深酒扯唇苦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奶奶,我和小酒是一體的。”薄書硯摸出一根菸含上,不點燃,眯著眸子看著別的方向,寒著聲線補充了一句,“當然,您也可以選擇許綰輕。”
薄奶奶愣在沙發上,不意薄書硯突然跟她說這種話。
其實深酒也同樣是愣神狀態:今天的薄書硯太不一樣。
她一直以為,在面對薄奶奶這件事情上,薄書硯只會循序漸進,絕不會像今天這樣直面相逼。
深酒對此根本毫無準備,但是同時,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應。
想到這裡,深酒屏氣凝神,轉眸看向薄奶奶。
☆、190。190然而,這對峙究竟誰對誰錯?
深酒對此根本毫無準備,但是同時,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應。
想到這裡,深酒屏氣凝神,轉眸看向薄奶奶。
薄奶奶一眼對上深酒的視線,她遲疑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凌厲起來。
“是你跟硯硯吹了枕頭風,讓他來逼我?”薄奶奶說完這句,可能猶覺得自己的氣勢不夠,所以立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傅深酒又補了一句,“你挑撥我老婆子和硯硯的關係!”
原本已經有所緩和的情勢,因為薄書硯的一句話而陡然翻轉成這樣,深酒垂下眼睫,整個人如置冰窖、通體刺骨,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攖。
深酒第一次發現,想要維持一段關係竟可以有這樣如履薄冰的境地。
太難了償。
“奶奶!”深酒的垂睫所彰顯出的無限失落,讓薄書硯一時情急,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薄奶奶還戳著一根手指頭指著傅深酒,見薄書硯用這樣大的音量叫她,愣怔了一下後突然哀嚎出來,“哎喲作孽啊!親孫子為了一個外人這樣作踐我老太婆喲!……”
薄奶奶生長在工薪家庭,有著樸實百姓該有的優點,但她也同時具備平凡老太太的很多缺點。
比如說現下,為了在壓住薄書硯保全自己的威嚴,竟完全不顧形象,撒起潑來。
薄書硯的性子一向沉寡,面對這樣的薄奶奶完全沒轍。
“奶奶,我沒有。”深酒捏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這才積攢起來一點勇氣,輕聲為自己辯白了一句。
薄奶奶不知是“哭”得太認真真沒有聽見還是假裝沒聽見,總之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看著薄奶奶這樣,深酒的指尖攥進掌心,突然就覺得特別消極。
即便是四年前的事情讓很多人都對她存在著誤解,但畢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得太過分。
即便是蕭景懿那樣明目張膽找她麻煩,深酒也不覺得難過。因為她對蕭景懿同樣沒什麼好感。
而現在的薄奶奶,是她傅深酒一直尊敬並且想要愛戴的長輩……這位長輩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她、甚至是不遺餘力地表達著她對她傅深酒的討厭……這種付出真心卻被踐踏的感覺,讓深酒窒息。
聽著薄奶奶對自己一句又一句地、厭惡、曲解的控訴,深酒也曾動過念頭想要就地挽回些什麼。
但是下一瞬,她突然就不肯了。
憑什麼?
又不是她做錯了。
她偏不要。
她已經夠累了,真的夠累了……
在眾多工人的圍觀中,深酒的眼眶早已因為屈辱感和疲憊感而酸澀,現在想到這裡,她儘管極力抑制,還是沒能阻止滾落而下的淚珠。
然而現在落淚,她自己覺得更丟臉的行徑。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