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頭緒,一輛嶄新的黑色Lincoln緩緩在蘇錦程面前滑停。
蘇錦程光是看了眼這熟悉的車型,眉頭就已經擰深。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只是車窗降下的時候,她沒想到,許浮乾口中那個要來接她的人,竟是薄書硯本人。
薄書硯沒有看她,慢條斯理地解開安全帶後,邁動長腿下了車,穩妥、不疾不徐地朝蘇錦程走來。
蘇錦程一瞬不瞬地看著薄書硯走近,神思卻在飄遠。
蘇錦程站在臺階上,薄書硯停在臺階下。
她躲在屋簷下,他置身在漸密的雨幕中。
明明近在咫尺,卻恍若在兩個世界。
“傅深酒,我來接你。”薄書硯停住腳步以後,終是抬眸,將依舊寡沉到毫無波瀾的視線投放到她的臉上。
傅深酒……
他叫她傅深酒。
這個名字,在這四年間,她不是沒有聽過,並不算陌生。
可此刻從薄書硯的嘴裡說出來,她恍然有些分不清,現下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微微蜷握的指狠顫了顫,最後掐進掌心,她神思斂聚,彎唇朝他笑的時候雙眼終是有了焦距。
“薄總,很感謝您親自來接我。”壓了一束髮在耳後,她語調溫軟又疏離、客氣又禮貌。
垂落在身側的一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爆起,但薄書硯面上仍舊一片寡沉、幽無波瀾,只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的眉眼精緻而熟悉的小臉。
對於他的凝視,蘇錦程恍若不知,淡然地錯開視線,繞過薄書硯,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進了黑色Lincoln的後座。
過了良久,薄書硯才轉過身,重新坐進了駕駛座。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女人,但她正將神情淡漠地一張小臉面向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薄書硯啟動車子,在雨刷將前窗玻璃的雨水清刷乾淨的時候,他才再度開口,打破沉默。
他說,“你承認了,你是傅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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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書硯啟動車子,在雨刷將擋風玻璃上的雨水清刷乾淨的時候,他才再度開口,打破沉默。
他說,“你承認了,你是傅深酒。”
他這樣說的時候,一雙鳳眸緊盯著後視鏡裡的蘇錦程。
羽睫狠顫之時,她順勢垂下眸光,默了下後才抬眸,透過後視鏡與薄書硯對視攖。
“薄總,我從未說過我不是。”她清淺一笑,語調仍舊溫軟。
薄書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驟然攥緊,蘇錦程的樣子刺痛了他的眼眸,儘管一雙眸子因為疼痛已經愈加猩紅,但他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確實。
就算那天他問她是否姓蘇,她的回答也只是,“蘇小姐麼,自然是姓蘇。償”
他問她為何不姓傅了,她只是沒有給他確切答案而已。
確是沒有……否認。
這個坐在自己咫尺之間的姑娘,到底不是雁城那個在他面前假裝堅強、時刻戴著疏離面具又處處掩飾不掉慌亂的姑娘了。
現在面向著他的她,身上的那股子堅強和涼薄,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她既不刻意迴避他,也絕無意靠近他。
再平常不過的模樣。
真是雲淡風輕啊。
四年的時間,他的傅深酒,何以就變了……這麼多……
見薄書硯一直盯著自己,蘇錦程咬了半邊唇,仍舊笑著,“薄總,不開車麼?我們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