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善後?”
“燒,連著房子一起。”
祁宣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
車子駛離以後,祁宣轉過身看了眼這棟郊區的別墅。
這別墅是十幾年以前,閆修死皮賴臉從薄書硯手裡要的。
從這別墅往東走十幾分鍾,是許家的避暑老宅。
祁宣拿手抹了一把臉,阻斷了自己越發發散的回憶,轉身往別墅裡走去。
他剛推開別墅的大門,就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嚥了咽口水,祁宣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說傅小酒,你什麼時候來的?”
傅深酒的眼睛是腫的,一雙手死死地捏著手裡的包包,蒼白沒有血色的唇瓣兒動了好幾次,她才側身指了指樓上,“不要燒。”
祁宣擰著眉頭深看了傅深酒一眼,“可是薄老大已經下了命令。嫂子,你別看我平時跟他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可一般他吩咐的事情,我是不敢違抗的。”
深酒忍著眼淚搖頭,“可是剛才我明明看見,閆修他昏迷過去以後,你和薄書硯都很難過不是嗎?”
祁宣愣了一下,隨即糾正道,“閆大哥不是昏迷,他就是死了。就算他沒死,也終究是……”
“他沒死。”深酒狠吸了口氣,回憶了下剛才在薄書硯和祁宣走後、她一個人進到那間屋子裡時的害怕感覺,頓了好一會兒才又堅定道,“他真的沒死。”
祁宣的眉宇驀地蹙起來,他看了一眼傅深酒,隨後急速地朝樓上跑去。
深酒怔了一下,也跟著跑去。但她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將大門給關上了後才重新往二樓而去。
深酒重新進入那間房間的時候,祁宣的手指剛從閆修的鼻端下面移開。
“怎麼樣?”深酒已經有些不確定。
祁宣嚥了咽口水,站起身來,“還有氣兒。”
深酒的心裡莫名咯噔一下,也不知是喜是憂。她沉默了下去。
倒是祁宣,叉著腰在屋裡轉了幾圈,最後停在傅深酒面前,“嫂子,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深酒抬頭,茫然地看了祁宣一眼又低下頭去,“我也不知道。”
“那我…”
“如果閆修真的死在了薄書硯手裡,你覺得薄書硯會因為這件事情消沉多久?”深酒掐斷祁宣的話,滿懷期冀地看著他。
祁宣毫不猶豫地答道,“那肯定是一輩……可是嫂子你要想清楚,入股我們倆今天做主把閆大哥放了,那以後他要是再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你不會後悔嗎?”
深酒被徹底問住了。
“算了算了!嫂子你出去吧,我要準備善後了!”祁宣把傅深酒往外面推。
“可是如果閆修死了,薄書硯一輩子都活在他弄死了自己的兄弟這件事情的陰影之下,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視而不見,任由薄書硯一個人在那裡痛苦著?”
祁宣長嘆了口氣,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傅深酒遠遠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閆修,“祁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祁宣看著傅深酒,“嫂子,要不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就當做閆大哥他……當做他罪有應得,當作薄老大他一點都不…難過。”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啊,我怎麼可能還當做不知道?”傅深酒繃了很久的眼淚掉下來,心口一陣又一陣地抽痛。
她站立不穩,雙手雙在胸前,蹲在了地上。
祁宣毫無辦法,只能靜靜地看著傅深酒。其實,他也很糾結。
很久很久以後,傅深酒站起身,面色清冷地道,“祁宣,你送他去醫院吧。”
“嫂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得想清楚!”祁宣急道。
“你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