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薄書硯的眼睛。
薄書硯抿了抿乾澀而蒼白的唇,沒說話。
“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又出事了對不對?”深酒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人和物,眼睛裡只有薄書硯身上的傷口。
“薄書硯,你跑出來幹什麼?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深酒生平第一次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吼出來,吼得還是薄書硯。
“小酒,我沒事。”薄書硯嚥了咽喉頭想要解釋。
傅深酒一聽這句話更來氣了,她揮開薄書硯想要來觸碰她的手,眼淚洶湧而下,聲音又啞又尖,“薄書硯,你能不能顧及一下你自己啊?能不能好好地為自己想一想?你不要這樣,真的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怎麼辦?讓我如何自處?”
薄書硯嘆了口氣,抬臂扣住傅深酒的後腦勺卻不將她帶進自己滿是鮮血的懷抱。
他就這麼伸著手臂隔空觸碰著傅深酒,另一隻手一遍又一遍地去擦她的眼淚,“小酒,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他越是這樣,深酒的心越是痛得厲害。
薄書硯沒辦法,只得將唇湊到傅深酒耳邊,輕聲道,“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再哭下去,你這薄太太以後還怎麼見人,嗯?”
深酒順勢勾住薄書硯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窩裡狠吸了口氣,“薄書硯,以後聽我的話吧,好不好?”
薄書硯牽唇笑了下,儘管很憔悴,“好,聽你的話。”
傅深酒放開他,自己抹了一把眼淚以後站直身體,轉向一邊站著的幾位男士,“你們幫我去上面弄個推床過來,幫我把他抬上去。
“小酒,我……”薄書硯一聽“推床”,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傅深酒阻斷了他的話,“你剛才答應過我,要聽我的話,想反悔?”
薄書硯的喉結滑動了兩下,掃了一眼旁邊眾人的臉色,弱聲道,“我沒那個意思。”
深酒再次轉向幾位男士,禮貌笑道,“麻煩你們了,動作快一點。”
那幾位平時聽命於薄書硯的男士互相對視了眼,朝傅深酒點了點頭,朝醫院裡面跑了。
看著那些人離開,薄書硯終是沒忍住,“小酒,我可以自己上去,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傅深酒瞪了他一眼。
薄書硯舔了舔唇片兒,垂下了腦袋。
不過一分鐘過後,就有醫生推著推床出來,薄書硯在傅深酒的指示下躺了下去,然後被醫生快速地推著向電梯井口奔過去。
傅深酒本想立刻跟過去,但她想了一下,正經了深色,對周圍的人道,“今天的事情,不許外傳,不許議論。”
一眾人面面相覷後,都不作聲。
傅深酒沒底氣地嚥了咽口水,將聲音拔高了些,“都聽見了嗎?”
這下,周圍的員工和手下紛紛點頭、附和。
深酒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才抬步,跟了上去。
等深酒走遠以後,眾人這才忍不住,紛紛捂嘴偷笑起來。
這個人吶,活得久了,真是什麼事都能見到。
誰能想到,堂堂的薄大總裁,也有這樣的“落魄”時候?
……
由於薄書硯的傷拖得有些久了,所以清洗、處理起來費了些時間,等到薄書硯被包紮好,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薄書硯從病床上站起來,穿上病服後抬腿就要自個兒往外走。
“薄總,你現在最好不要走路,會影響傷口的癒合!”有年輕心急的女護士急忙出來,但又不敢真的攔他。
薄書硯恍若未聞,繼續往病房門口走去。
一位“有資歷”的女護士忙道,“薄總,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