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對著已經走到二樓樓梯口的翟老太太道,“蘇姨,那我們先走了。”
翟老太太沒理他。
薄書硯倒是泰然自若,捉了深酒的手後便帶著她往外走。
剛出別墅大門,就碰上了從後花園遛狗回來的薄景梵。
薄景梵看了眼傅深酒和薄書硯交握在一起的手,淡淡地喊了一聲,“媽。”
深酒眉眼一動,鬆開薄書硯的手在薄景梵面前蹲下,輕聲問他,“怎麼不跟爸爸打招呼?”
說完這句,深酒才恍然發覺,薄景梵似乎從來都沒叫過薄書硯“爸爸”。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使得深酒不自覺地就蹙起眉眼。
薄景梵以為深酒是因為他的原因而不高興了,頓時就覺得委屈而無措。
他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蹲在身邊的金毛犬。
深酒抬頭看了眼一邊站著的薄書硯,薄書硯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薄景梵。
看著這兩父子一毛一樣的德性,深酒在心裡嘆了口氣,只得轉換了話題。
“梵梵,好幾天沒見了,有沒有想媽媽?”深酒故意放柔了語氣,還憐愛地摸了摸薄景梵的腦袋。
薄景梵任由深酒將自己揉完後,他抬起小手,有模有樣地將自己本就不長的頭髮整理了下。
“……”深酒抿了抿唇,覺得自尊心有點點受傷害。
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薄景梵這孩子越長越大,主觀意識會越來越強烈。
到時候她這個當媽1的,估計會沒什麼存在感。
深酒頓絕好失落。
薄景梵瞥了眼深酒的臉色,慢悠悠地開口,“當然會想你。”
深酒眸光一亮,伸手去捏薄景梵的小臉,喜笑顏開,“真的嗎?”
薄景梵依舊是任由著深酒捏自己的臉,卻輕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敢這麼捏我的臉了。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每次想碰我,我都會不高興,後來他們就再也不敢隨便碰我了。”
“……”深酒噎了噎,很認真地問薄景梵,“誰教你說這些話的,嗯?”
薄景梵疑惑地看了深酒一眼,反問,“為什麼要別人叫我說話?”
額,這個……
深酒有點囧,因為她很多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回答薄景梵突如其來的問題。
這時,薄書硯在旁邊輕笑了聲。
深酒和薄景梵聽到笑聲,都抬起頭去看他。
薄書硯微挑了挑眉,凝著薄景梵。
薄景梵的葡萄大眼猛地一眨,然後飛快地低下了頭,又開始去摸金毛犬。
薄書硯臉上的笑意更深。
深酒朝他挑了挑眉,意在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薄書硯慢條斯理地蹲下身,叫了聲,“薄景梵。”
薄景梵摸金毛犬的動作一頓,然後才抬起頭來,應了一聲,“嗯。”
薄書硯的大掌在薄景梵肩頭輕拍了拍,“你能照顧好戀戀嗎?”
薄景梵毫不遲疑地點頭,“當然能!”
薄書硯笑,“你好好照顧戀戀,媽媽就交給我照顧。等過一陣子,我和媽媽來接你回家。”
薄景梵彎了彎嘴唇,點頭。
“今天就先到這裡,你進去陪翟奶奶做事。”薄書硯捉起深酒的手,“我和媽媽先回去了。”
薄景梵跟著走了兩步,承諾,“我會好好照顧戀戀,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深酒欣慰地點點頭,蹲下身悄悄地在薄景梵耳邊說,“兒子,照顧戀戀的時候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薄景梵抿著小嘴巴點頭,“媽,你放心吧。”
深酒還想說點什麼,薄景梵牽著金毛犬,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