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快速地眨了眨,傅深酒錯開視線,“人都是會變的嘛。”
薄書硯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褪下去。
就在傅深酒腹誹他的喜怒無常時,薄書硯突然說,“小酒,我也會變。”
心裡咯噔一下,傅深酒對薄書硯這句話的第一解讀是:傅深酒,你若再冥頑不靈,我也會變,可能不會再喜歡你……
生出了這個想法的那一刻,傅深酒突然就難過得要死。
原來薄書硯對她的喜歡,那麼重要,那麼……重要。
長睫往下搭了下去,傅深酒一隻手扶在酒櫃上,強顏歡笑,“沒什麼奇怪的,每個人都會變的,就算變了旁人也無法苛責……”
薄書硯看出來她錯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他強勢地捉了傅深酒摳在酒櫃上的那隻手卷入掌心的時候,他將她整個人也帶進自己懷中。
“傅深酒,我是說,為了你,我也會改變。”薄書硯閉上眼睛,這樣直白的說話方式終究讓他不習慣,但他停頓了下後還是繼續道,“我不只是要得到你,我還要你的心,要你的全部。”
從他說第一句話開始,傅深酒的呼吸便凝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猛吸了口氣,唇瓣兒抿了又抿,最終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以掩藏著情緒、雲淡風輕地笑問,“薄書硯,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薄書硯搖頭。
傅深酒心裡剛剛瀰漫上來的、被她強壓住的喜悅,又一次墜落。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薄書硯的雙手按在她的手臂上,然後彎了身子使得自己與她的視線齊平。
他模樣認真而嚴肅,“我是在跟你申請時間。”
“嗯?”一顆心起起落落了幾次,傅深酒已經有點懵了。
薄書硯緩緩勾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單手將她勾入懷中,指了指面前的酒櫃,“想喝哪一瓶?”
本就有些懵的傅深酒被他身上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一裹,便呆呆地指了其中一瓶。
“這瓶太烈,換一瓶。”薄書硯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傅深酒在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抬頭望了薄書硯一眼,有些不高興,“我不是說過,我酒精過敏麼,我不能喝酒的。”
她才說過,他就忘了。
“我們換一種方式喝。”薄書硯說話的時候,已經拿了杯子,並開了一瓶度數最小的洋酒倒進去。
在薄書硯做這些的時候,她一直抱著傅深酒。
傅深酒看著男人姿態優雅地晃杯中的酒液,便想從他懷中退出去。
男人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卻收緊,“我餵你。”
傅深酒條件反射地抬頭去看他,他便垂頸而下,捏了她的下頜,輕易地將她的齒關開啟。
但其實,薄書硯根本沒喝酒,他只是藉機……佔便宜。
…
兩天過後,薄書硯最終還是去美國出差了。
在這兩天之間,薄書硯對她寸步不離,所以在薄書硯走後,傅深酒第一時間聯絡了桑桑。
彼時,桑桑正在做產檢,不方便說電話,傅深酒也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說工作的事情。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傅深酒去了傅玄野的房間。
傅玄野的房間與薄書硯的套房並不在同一個樓層。
按照薄書硯當時的說法,是因為薄書硯的套房所在的樓層沒有空房了,所以才把傅玄野單獨安排到樓上去。
傅深酒開門進去的時候,傅玄野正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我沒時間來接你,你愛怎樣便怎樣。”傅玄野的聲音毫無溫度。
傅深酒的心沉了沉,朝他走了過去。
透過聽筒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