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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在他懷裡,像一個受了重傷的貓咪,需要安撫卻又本能地不想被靠近。
她只是需要一個角落來遮羞。
薄書硯閉著眼睛在她發頂印了一口勿,啞聲要求,“小酒,看著我。”
傅深酒長睫一顫,淚水滴落在他的胸口,順著他緊實的肌肉向下流淌。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已經逐漸消弭下去的疼痛,還是因為覺得屈·辱。
太陽穴兩邊的青筋爆了爆,薄書硯將她的小臉捧起來,去吻她流淚的眼睛。
她咬著已經紅月中的兩瓣兒,倔強地閉著眼睛,分明是帶著恨意的,可她默不作聲。
她這副模樣叫薄書硯心裡焦躁,他扣著她的腦袋,發了狠地威脅她,“是你來招惹我的!你若再這樣,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傅深酒緩緩開啟眼睛,濡溼的睫毛都擰成幾股。
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她剛才這舉動大概是在說,隨你。
美好在懷,她這副模樣其實更能叫他動念頭。
薄書硯扣著她後腦勺的五指止不住地收緊了些,青筋突突地跳了半天,他慢慢冷靜下來,心底那股子捨不得的情緒竟然壓過了最原始的湧動。
大拇指指腹在她的兩瓣兒上輕輕遊移,他撈起她的身忍不住綿了又綿,這才撈起地上的西服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雖然已經近五月,天氣還是很涼。
身上驀然傳來的溫暖,傅深酒便動手去捉了那層遮蔽,恨不能將整個身子都蜷縮排去。
薄書硯垂眸看著那個縮在自己懷裡的姑娘,神情慢慢地柔緩下來。
是她先招惹他沒錯。
可確實是,他欺負了她。
然,他一點都不後悔。
他眯著眼眸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她的味道,只想要更多。
但依照小姑娘現在的狀態,恐怕是不行了。
薄書硯心生憐爰,將懷中的她又摟緊了些、卻又不敢太緊,像是在保護絕世難得的珍寶。
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
……
“我好痛。”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良久,傅深酒可憐巴巴的聲音突然響起,帶動著輕軟的氣息,撩在他心口的位置。
薄書硯緊繃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他垂眸又在她發頂印了一吻,小心翼翼地拂掉沾在她臉蛋兒上的碎髮,“是不是這裡痛?”
薄書硯問她的時候,其中一隻手移到他所指的那個位置,“我給你柔。”
被觸碰,傅深酒身子一僵,反應過來後忙往後縮,嚇得連腳趾都縮了起來。
她閉著眼睛阻止他,因為羞憤而拔高聲音,“不是那裡!”
其實就是那裡最痛,可她此刻只得否認。
薄書硯的手一頓,所有的智商在這一刻都叫懷中姑娘的小憤怒給趕跑了。
他竟然有些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傅深酒將眼皮兒微微掀開一條縫,就看見了薄書硯那副無措的“可憐樣子”。
明明被他欺負了,心裡恨他恨得要死,卻因為他的表情而生出一絲不忍。
她的小手從西裝裡鑽出來,握著他僵住的手拉了拉,依然是生氣的語調,“手腕痛!”
薄書硯眉峰一凜,這才急忙雙手握了她的手腕,輕輕地柔涅起來。
看著他沉默著將她的手腕捏了半天,傅深酒終於緩過來了些,將手從他手中抽走,然後坐起身,用很快地動作將他的西服外套穿在身上,握著兩邊的衣襟往中間一疊,就將自己緊緊實實的裹了起來。
薄書硯跟著她站起身。
傅深酒下意識地就去看他,卻在看到那一更後飛快地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