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等著。
薄書硯將醫藥箱推開了些,矮身坐在了深酒對面的茶几上。
他的兩條長腿恰好將深酒圈在中間,他暗色的皮帶扣在明亮的燈光下晃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深酒的視線毫不自知地就黏了上去。
薄書硯果然是有品位的男人嗬,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經得起嚴格的推敲。
光是這麼一個皮帶頭,都好看的這麼要緊。
上天真是不公平的,有人活的眾星捧月還生得顛倒眾生,有人低到塵埃裡卻醜得人神共憤。
深酒默默嘆氣。
薄書硯用鉗子夾了浸了酒精的棉紗轉過身時,聽到深酒的嘆氣聲就抬眸看她,卻意外捕捉到傅深酒盯在他腰腹的視線。
“想看?”他灼灼地盯著她,問了這麼兩個字。
深酒茫然地抬眼,“看什麼?”
薄書硯唇角帶笑,用下巴指了指自己隆起的……當部。
“……”深酒的臉霎地爆紅,急忙撇開視線。
她只是再看他的皮帶頭而已!
但,她突然就想起了她那次喝醉酒,在洗手間錯把薄書硯的襯衫把幹手紙用的事情。
她當時,還摸了薄書硯的那裡……
那種軟中帶硬的感覺,似乎真的如李美人說的那樣,很大很長…
蒼天!
深酒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汙到了天際,窘得想找個洞鑽進去,根本不敢再去看薄書硯。
薄書硯笑出聲,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喜歡,我現在就可以脫了給你看。說不定還可以轉移注意力,減輕你的痛苦。當然,如果你要用的話,我也可以……”
“唔……”深酒突然捉著自己的手腕,輕呼一聲,“好痛!”
深酒紅著一張臉,誇張地皺著眉頭,視線死死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再也不敢亂飄了。
薄書硯失笑搖頭。
雖然知道這姑娘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可他還是斂眉,開始專心的給她消毒、擦藥水。
那藥水是紅色,在手腕上擦了一圈。
紅紫的顏色交替,真是難看的要緊。
深酒蹙眉看著自己的手腕,徵詢薄書硯的意見,“可以用紗布幫我包一下麼?”
薄書硯嚴詞拒絕,“不行,沒破皮的瘀傷,包紮起來反而不利。”
深酒垂眸,認命地沉默了。
薄書硯將祛瘀消毒的幾樣東西全都挑了出來,用醫藥箱裡備用的小箱子裝了起來。
見他忙完,傅深酒突然覺得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於是她站起身,“薄先生,夜也深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薄書硯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說話。
傅深酒抿抿唇,也是有點心累,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這尊大佛。
辦公室裡又一次安靜下來。
薄書硯站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傅深酒點了一根菸,靜靜地抽著。
傅深酒也靜靜地待著,心道,看你能在這裡站一夜不成。
一根菸快要燃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Kevin無視裡面的氣氛,直接走到了薄書硯身後,“薄總,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深酒恍然,原來是在等車。
見薄書硯撈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要走,傅深酒也跟著站了起來。
Kevin率先出去了,傅深酒跟在薄書硯身後。
薄書硯在電梯口停下,終於看了她一眼,問,“一起走?”
深酒一本正經地點頭。
薄書硯單勾唇角,而一旁的Kevin則疑惑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什麼也沒敢說。
電梯卻直接到了車庫。
深酒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