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其實根本沒有。
駕駛座上的那個女人,確實是……她傅深酒的母親,容懷音。
在那一瞬間,傅深酒覺得口乾舌燥,世間紛雜的萬物都蛻變得無形,她眼裡只有自己的那個母親,那個坐在許綰輕車裡的母親!
許綰輕掩藏在墨鏡下面的眼將傅深酒的神情盡數捕捉後,這才恍然似地關上車門攖。
她從錢夾裡抽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霍梔,“既然你不喜歡一模一樣的摩托車,那我便直接賠錢吧。”
霍梔沒有注意到傅深酒的神色變化,只淡淡地睞了眼那張支票,“所以,你這是準備直接拿錢砸我?償”
“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勉強。”許綰輕柔婉地默笑了笑,有些難以啟齒似地,“畢竟開車的人不是我。”
“怎麼會不要呢?”霍梔的重點在前面,一把奪過支票,笑,“許小姐既然這麼大方,那我便隨便填個幾千萬好了。”
傅深酒的重點卻在許綰輕的後一句話上。多麼諷刺。
許綰輕的臉色終是變了一下,但她仍舊是笑,“我相信你不是趁機勒索敲詐的人。”
“是與不是,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霍梔笑眯眯地晃了晃支票,“只是到時候許小姐不要後悔。”
在霍梔同許綰輕打口水仗的時候,傅深酒一步一步地朝駕駛座走去,連指尖都在顫抖。
在她將要把車門拉開的那一瞬間,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容懷音自己率先走了下來。
車門開得太急太用力,站在門邊的傅深酒被狠狠地撞了下,被迫退了幾步。
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容懷音。
“容女士的社交圈子之廣泛,讓我不得不佩服。”傅深酒笑得雲淡風輕,掩蓋住內心的狂潮,“可我有些好奇,您和許綰輕究竟是怎麼結緣的…”
容懷音嚥了咽口水,“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情!”
“如果容女士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和許小姐結緣,那我當然有資格過問。”傅深酒朝她走了兩步,“容女士,許小姐給您的那筆錢,與我有關嗎?您最好老實回答我,我現在對您可沒什麼耐心了。”
容懷音往後退了一步,瞥了眼站在車子另一邊的許綰輕,發現自己正對上她的視線後忙朝她笑了笑。
許綰輕點了點頭,寬慰地也朝她笑了笑後,抬步走了過來。
“是這樣的。三年多以前我在美容中心偶遇伯母,才發現自你走後,伯母無依無靠過得十分清苦,為了謀生還開了一家茶樓。我當時一時興起,便往伯母的茶樓投資了一筆錢。”
傅深酒沒有去看許綰輕故作出的心善模樣,而是冷冷地盯著容懷音,“我查過你的銀行賬單。三年多以前,薄青繁也曾往你的賬戶打過一筆錢,那筆錢……”
“傅小姐,這事兒你不能怪伯母。”許綰輕摘掉墨鏡,將容懷音半護在身後,“當年你突然走掉,伯母又沒有經濟來源,才接受薄董事長給的那筆離婚補償的。”
離婚補償……
傅深酒和薄書硯的離婚補償費嗎?
她這個親生女兒突然消失生死不明,容懷音居然還收了薄青繁的“離婚補償費”!
她傅深酒和許綰輕是雁城人盡皆知的對立面,不論容懷音是否知曉當年事情的真相,但她親女兒突然消失的原因與她許綰輕密不可分她總該十分明瞭……
可是呢?
她消失了,她不聞不問,只顧收錢。
她現在回來了,她容懷音卻和那個害得她女兒消失的人打得火熱!
想到這裡,傅深酒心口一陣絞痛,她痛得彎下身子朝後踉蹌了一步。
霍梔一見這情形,二話沒說,一手扶著傅深酒,空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