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猛地就朝許綰輕臉上扇上去。
許綰輕的注意力全都在傅深酒身上,被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連墨鏡都飛了出去。
而容懷音看見許綰輕被打,愣了一下後趕忙去扶住了她,“輕輕,你沒事兒吧?”
傅深酒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但那一刻,她的心依然被刺痛。
“我沒事,伯母你別擔心。”許綰輕看了一眼傅深酒,轉而笑著朝容懷音搖了搖頭,但眼淚卻流了出來。
容懷音一見這情形,心疼得不行,鬆開許綰輕就朝霍梔走過去。
卻被傅深酒攔住。
容懷音眸光躲閃,氣勢卻足,“你教的些什麼朋友?一個個都這麼沒素質!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這個朋友,我……”
“在您糾結我為什麼交了這樣的朋友之前,你先想想,我怎麼就有您這樣的一個母親。”傅深酒的語調平緩的可怕,面無表情地繼續道,“如果不是之前做過DNA鑑定,我簡直不相信,我是您的親生女兒。”
言罷,傅深酒手臂用力,將容懷音狠狠地朝後推去,“你透過我撈的那些錢,就算是我報答你的生育之恩。從此以後……”
傅深酒轉過身,攥住了霍梔的手腕才繼續道,“從此以後,您就當做您的女兒已經死了吧。”
頓住腳步,她轉過身笑道,“我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無妨,反正在您心裡,從不曾有過傅深酒。以前是蕭景懿,現在是許綰輕,以後嘛……您自求多福。”
言罷,傅深酒緊緊捏著霍梔,拉著她逃離了現場。
看著傅深酒離去的背影,容懷音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伯母,您沒事兒吧?”許綰輕走上前來,輕輕挽住容懷音的手臂。
容懷音怔了下,這才勉強笑道,“你看這死丫頭,沒孝心也就算了,還跟我玩兒斷絕母子關係這一套。”
許綰輕柔美的五官上飛快地劃過一抹蔑視,但下一瞬她靠在容懷音肩上,“阿姨,既然幾年前我說過要代替傅小姐照顧你,我便不會食言。”
容懷音眸光茫然,最終還是從傅深酒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欣慰地”點了點頭。
她偷偷看了眼自己身邊這個高官之家的世家小姐,心裡不是沒有冷笑的。
她何嘗不知道,許綰輕只是在利用她。
……
傅深酒拉著霍梔走了好遠好遠的距離才停下來。
看了眼自己那被抓得皮肉深陷的手臂,霍梔眉頭也未皺一下,也收起了平日裡風火大咧的性格,輕聲問道,“要是你覺得難過,要不打我一頓?”
傅深酒愣了愣,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後還是牽了唇角,“我打你幹什麼?再說,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兩張臉而已,沒什麼的。”
言罷,傅深酒鬆開霍梔,若無其事地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挑了挑眉,霍梔將自己那條被傅深酒掐出五個深紫色的印痕的手臂背在身後,在她身邊坐下,“我當然知道你沒事,我也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當然咯,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打……靠,這誰家的狗?”
傅深酒一愣,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在霍梔腳邊的那條體型龐大的狗,而且那狗蹲在那裡,一會兒望望霍梔,一會兒望望傅深酒。
傅深酒和霍梔對望了眼,異口同聲道,“你認識它?”
問完後,兩人又搖頭,異口同聲答道,“不認識啊!”
“那它是……哇,狗你幹嘛!”霍梔大叫了聲,整個人一下子就縮到了長椅上。
看著那隻龐然大狗朝霍梔身上爬,傅深酒嚥了咽口水,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幫我把它趕走啊!你別愣著!”霍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頓時嚇得聲音都變了。
傅深酒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