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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發出。

悲憫。內心的良知。以人為本的人道主義。不為劊子手搖旗吶喊,不做意識形態的乏走狗,不為膚色、民族、國家、宗教等上層建築所惑,對“人”--這種抽象的符號、現實的存在抱有莫大的同情。人是荒誕的,虛無的,惟有一顆悲憫之心才能為人類的未來照出一點亮光。良心是一部偉大作品的脊樑骨。不敢奢望作家本人一定要如何,至少,他在寫作時,不要忘了“人”。

新鮮。文字新鮮、語言新鮮、視野新鮮……桌邊有一篇小說《太太不在家》,作者香港人何索(2000年11期《讀者》);我剛閱讀了一篇英國人安妮寫的《回家》(廣東旅遊出版社名家精品輯),不能斷言這裡存在抄襲,兩篇文章大意卻是差不多,不同處僅是文字無新意的排列組合。儘管,人,都是站在他人肩膀上寫作,但這個偶然事例似乎能說明一個事實:這些年的中國小說幾乎在國外都有其範本,都屬於別人的改頭換面版。不必否認,重複能迅速傳播。可中國作家的創造力上哪裡去了?對於一部新鮮的作品,我能容忍其糟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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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思想再深刻,內心再有愛心,結構再別出心裁,若面目乏善可陳,把別人,也把自己說教成一個糟老頭兒,當然不妙。寫小說是樂趣,讀小說也應該是樂趣。女子是好。小說若能寫成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的羅敷女,那當是妙不可言。嘿嘿,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哨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如此四種,小說的精、氣、神也就有了。

小說“它是如何寫的”,則包含小說技術層面上的四要素--立意、語言、情節、人物。

一曰立意。

立意讓文章立起來,骨頭。它指的是作者獨特的眼光,能在為我們所熟視無睹的生活中找出值得思索的東西,縱然我們是坐在馬桶上讀完它的,可某日走在大街上,會忽然想起文章中的某句話,然後若有所思,若有所得,若有所失。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別人還沒有感受到的,更能在平常的熟視無睹中發現不平常。每一個東西都是不平常的,關鍵在於認知了解它們的角度。一篇小說立意若好,縱抽去其他,僅留供其存在最基本的東西,仍然是極富有美學價值的。格言、哲學,數學都是例子。

很多朋友或許讀過“黃絲帶”那個故事。丈夫坐牢歸來,寫信給妻子,若歡迎他,就在村頭樹上系根黃絲帶,不然,他只能坐車黯然離去,結果那天,一樹都是黃絲帶。這個立意本來是很巧妙的,是“一樹的黃絲帶”,而非“一根”,這簡直就是他媽的催人淚下。可惜讀過的人多了,摹仿的人多了,也就變成陳腔濫調了,但如果把結尾再改一改呢?

譬如,那丈夫的妻子其實早已離開,在樹上系黃絲帶的,只是拆開他來信的一夥頑童,而他們只是想開一個玩笑,這篇文章的立意就出來了。是滑稽,是苦笑,是人類生存的窘狀,而再非庸俗的“愛”。又譬如,那丈夫的妻子其實早已死去,在樹上系黃絲帶的,是她的妹妹想要報復他,等到他興高采烈地下了車,家裡卻老鼠成堆,房樑上還搭著一根繩子。立意,並不難。凡事,多換一種思路,把小說弄曲折點,主題往我開始所講述的“永恆之物”上多靠靠。

立意還指向文字的形式,結構的層疊。

二曰語言。

語言讓文章動起來,摸一摸,凹凸不平,曲線抑揚頓挫。它指的是文字的活潑,不可拘束的生氣,天馬行空,羚羊掛角,魚在水裡潑喇喇響。它就像三伏天裡一瓶冰鎮啤酒灌下肚,怎一個爽字得了?語言光是清楚明白流暢是不夠的,還得好看、生動、機智、幽默。不好看不行。如今美女就是財富,好看就是通行證。不生動也不行,臉一張,光五官端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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