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卻襲向了何明,漸漸的……何明進入夢鄉。
散著淡淡藍色光芒的戒指,也在何明睡熟之際,手慢慢鬆開的時候,滾落進床底。出清脆的聲音。
第二天
清早,湖村周圍還是靜寂一片,白霧茫茫,晨風伴著露水在空中飄蕩。
可這時某個房子裡突然傳來雷倒眾生的鈴聲,鬧鈴何明是把它調成到五點後,五分鐘響一遍,也不知道響了多少遍。無人理睬,一直在響。
許久
何明才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手伸到椅子上,把鬧鈴給按了,努力的掙開雙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五點二十。“還早!在睡會兒”,何明睡意朦朧的自言自語。剛一躺下,何明猛然睜開雙眼,鯉魚打滾般的下了床。
“遲了!完蛋!”。
夏天的早晨還是有點涼意,何明加了件外套,夾上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到水池旁洗漱起來。
牙齒沒幾秒就洗好,何明的嘴邊還滿是泡沫。直接打了盆水,憋著氣,何明頭一沉便哉了下去,臉盆中直冒泡。九十秒過後後,何明猛的一抬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扯下水池旁掛著的毛巾,使勁的擦了兩下,就衝進房間。
把還在充電的手機,及備用電池拿了下來,並塞進外衣兜裡,拿好凳子上的包,背好,就奪門而出了。
房間的床下,還放著昨晚何明脫下來的戒指。
夏天清晨,異常的舒適、涼爽,記得上次和大舅舅去浮蓋山時何明才十三歲,今年何明十九了,相隔六年,不知還是否曉得路線。
走在前往浮蓋山的山路,呼吸著清晨獨有的味道,使得自己倍感心曠神怡,不知不覺間,何明猛吸了幾口。
山路陡峭,何明走向前方的大石頭上,回頭朝村子裡看了眼,很多戶房子的煙囪裡已經炊煙裊裊。在這大石頭上往下觀看,下方村子中一座座的小房子就如同一輛輛形態各異的“汽車”,何明在眾多“汽車”中找到了屬於他的汽車,很是普通。
轉過身來,繼續朝浮蓋山的方向趕去,邊走,何明隨手從揹包中拿出幾塊餅乾啃咬。邊啃著餅乾還邊哼著小曲。
何明在高中時是喜歡唱歌,不過只有他自己一個觀眾,因為何明聲音有點粗,聲帶提不上去。只要唱到高音,他一定會把聲音降低,可在下降的過程中原先的聲音和下降的聲音,就產生了兩種聲音。這兩種不同的聲音,唱在一起很是不協調,如同二重唱一般;如果不降的話,那聲音唱出來就有點似豬嚎似雞叫的感覺。
所以何明在高中的時候,從沒在別人面前唱過一歌曲。
路上只有何明一個人,揹著手踱著。這一片天地好像是何明的,何明也像出了平常旳自己,到了另外一世界中。
何明愛熱鬧,也愛冷靜;愛群居,也愛獨處。像今天,一個人在這蒼翠,優美的風景中,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以前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以不理可以不說。這就是獨處的妙處。
轉過山坳,一片碧綠的青草地,參天的樹影無際。樹後彎彎的石橋,橋後兩個俯蹲在前邊的石頭,兩塊石頭像是兩隻石獅子,沒有經過雕琢,或是雕琢過,但是已經被風化。
橋的另一邊有幾處人家,剝落的紅門,卻深深掩閉。這個小山村叫做‘新羅’,就像個小寨子一樣。
何明轉過房子,沿著小山路走了上去,半山裡,憑高下視,千百的燕子,在清晨繞著大樹飛。何明低頭走著,—詩的斷句,忽然浮上腦海來。“四月江南無矮樹,人家都在綠陰中。”這詩的全文。只此已描畫盡了山下新羅的人家吧!
湖村到新羅這節路是很好走的,真正的山路才剛剛從‘新羅’開始,何明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早晨六點零幾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