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身體不但沒有絲毫痛楚,反而輕鬆與暢快,彷彿所有人間的痛苦都從吐出的一口氣中縹緲而去。
視覺一下變得銳利了,甚至遠處正在飛舞的一隻蛾子,能看清楚它飛舞時每一次振翅,而且翅膀上有些如同粉末一般鱗片隨著飛舞有少量的散落。
她眨了眨眼,實現挪近,就看到斯內德笑盈盈的俊臉,火頓時冒起,雙手一把抓住了他厚實的肩膀,怒吼道:“斯內德,你怎麼可以這樣!”
斯內德被她一下壓在了床上,也許是故意的,以他的能力,無論是人類還是血族都遠勝過她。
“你這個混蛋,現在怎麼辦?我怎麼有臉去見冥王,見到了應該說什麼?”她簡直是怒不可遏,真想一巴掌拍下去,把他打個半死。這個傢伙趁著她迷糊的時候,居然把她給吃了個乾淨。
敏銳的嗅覺中。空氣裡帶著很強烈的血腥氣。深紅色的床單溼了一大片,不光是這個那個,應該還有血液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從她被咬破的血管裡流出來的,還是那個。。。剛才真的只有用翻雲覆雨來形容激盪。
“呵呵。”這個傢伙一臉邪邪的壞笑,簡直讓女人又恨又愛,他側頭看著旁邊。
看什麼看,那裡有什麼。程千尋側過頭順著斯內德的視線望過去,地上滿是他們兩個的凌亂衣物。但斯內德沒有看這個,而是看著床邊的一個床頭櫃。上面一根烏黑髮亮的羽毛,靜靜地躺在那裡。
“如果冥王大人不同意,我想一定會有徵兆出來,那麼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斯內德的話,讓她稍微有點安心。
失落也隨之而來,沒想到冥王並沒有真正實質上,或者說是人類的交融。也明知道冥王的地位,可望不可及。但依舊失落。
還未等她回過神,斯內德一個翻身將她轉而壓在身下,臉上依舊掛著壞笑。他俯下身體。壓了下來。在她耳邊輕語:“是不是嫌剛才迷迷糊糊的,現在離天亮還有段時間。。。”
她微微皺眉:“你是不是精力過剩。。。”接下去的話沒辦法說了,斯內德已經用悠長的吻將她的嘴給堵上了。
還真不惜餘力,補償剛才的缺憾,她都快忍不住提出抗議時,斯內德終於餘興未了的“適可而止”。
痛楚已經消失。血族的癒合能力讓她哪怕感覺到疼痛,也會很快的消失,留下的只有激盪。她慢慢地坐起,見旁邊椅子上搭著一條鮮紅的敞開束帶睡衣,拿過後邊披邊走上了露臺。
微風輕輕拂面而來。她依欄遙望前面的深藍天空。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再過不久就會太陽東昇。而這一次的太陽、以及在這一層的所有太陽她都將看不到了;見到的話,也許就是生命的終結。…
路西法果然沒有生氣,從和煦的微風中,能感受到他的溫和。
腰部一緊,伸手一摸,是一雙強壯的臂膀,也套上了睡衣的斯內德摟住了她。
“千尋,你的腰真細。”斯內德低頭在她脖頸處吻著,繼續如同以前般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種被愛的感覺真好,她淡淡地道:“如果能活下去,我也會腰粗起來,有可能喝水都長肉。”
“衰老是必然的,你老的同時,我也在老。千尋,我有點相信東方人所說的緣份了。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兩個人相遇、愛上了。”斯內德並不因為她說這些大煞風景的話而有異樣,依舊摟著她的腰,陪著她看著天空上那顆已經升起、閃閃發亮的啟明星。
一直看到不能再看下去的時候,斯內德在放開她的腰前在她耳邊輕語:“該走了,否則你想看到日出。”
最後看了眼天空上的啟明星,那是代表著天快亮標誌,古希臘神話中代表維納斯,在東方這成了太白金星。但她還知道,金星也代表著路西法,他是天空中除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