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昨夜睡得那麼好,總覺得頭枕在了厚實的大枕頭上、而且很暖和。
以利亞正在烤著不知道什麼野味,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而魯道夫則靠在樹幹上繼續睡著。可從他鞋底的潮溼泥土上看來。他一早踏著露水出去過。
外面有劈柴的聲音,過了會兒,尼古拉斯捧著一堆砍好的木材進來了,將木頭全部倒在了地上後。拿起一二根扔進了依舊燃燒的篝火裡。
程千尋發現少了人,於是問:“菲利克斯和大衛呢?”
“出去偷衣服去了。”閉目養神的魯道夫悠悠地道。
“烤好了!”以利亞用匕首開始切開烤野雞或者野鴨之類的,分完之後,放在了一張剛採摘來的幾張大樹葉上面,拿過來一份。他顯然不是這獵物的獲得者,否則又是他抓來的獵物、又是他烤的,還要分給大家吃,一定是怨聲載道的。
菲利克斯和大衛走了進來,一個布包裹被扔到程千尋的面前。大衛微帶得意地道:“試試。一共四件,總有一件合適的。”
程千尋開啟了用不知道是床單還是窗簾白布弄成的包裹,裡面是幾件這個時代女人穿的衣服。她笑了起來:“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難道是去服裝店?”…
“不是服裝店!”大衛見肉正好烤好,坐下來吃拿了一份吃了起來:“是去一家有著五個女兒的人家偷來的。他們正好昨晚洗的衣服沒有收進屋,就選了適合你身材的。”
菲利克斯加了一句:“我們專門挑了當地人常穿的衣服,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確實是當地人常穿的,這裡物資當然沒有凡爾賽之類的地方豪華,很少有女人穿緊身胸衣,衣服大多是象娃娃裙、胸口下面就微微收腰、隨後裙襬拖到腳面。布料大約也是幾匹布里裁剪出來,不是深藍、就是墨綠。這些男女從教堂出來時,還以為是穿著隊服,應該說是鎮服。
程千尋選了一件沒有什麼磨損的,這樣的話就不易被看出是偷來的。她拿起了裙子,看看身邊滿是男人,於是拿著衣服出去了。
將身上男孩子的衣服脫下,穿上了女孩子的裙子,並且還有一頂布做的小帽子。她仿效那些鎮上的女孩子,將頭髮編織成簡單的馬尾,然後將帽子戴上後回了樹洞。
魯道夫上下打量了幾眼:“還行,應該不大會被認出來,但你不是白種人,編好身份來歷了嗎?”
換了衣服,就不敢再坐下了,程千尋只有站著抓起一塊烤肉吃著:“就說是剛好經過的,是打算翻過山去探望朋友的。不小心馬受驚了,馱著著我的東西全跑了。”
菲利克斯插了一句:“山那邊是什麼地方,你朋友叫什麼,做什麼的?”
程千尋想了想後回答:“信件也在馬背上,我朋友叫約翰,聽說剛開始做木材生意的,等我過了山,到下一個鎮時,應該就能找到他。”
這樣理由應該就充足了,約翰是個常用名字,上到國王、下的百姓,都有叫約翰的。而且剛開始做生意的,也算是個新人,就算鎮上的人說沒聽說過有叫約翰做木材生意的,那也是他訊息閉塞。這裡到處都是樹林,總會有人做木材生意吧?
菲利克斯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吃完就去吧,早去早回。”
“我和她一起去!”魯道夫一邊快速吃著,一邊道。
以利亞笑了起來:“難道你也扮成女人嗎?”這下讓其他人哪怕不笑,嘴角也微微牽動了一下。
魯道夫吃完了,就將手中的骨頭扔進了篝火裡,他油光光的手去抓了把篝火旁帶著餘溫的灰燼,用兩根手指,沾了一點後,細細地在臉上抹了起來。
他將整張臉都抹滿了後,面板一下變深了許多。他站起,脫去了外套,將那條白色的布,“嘶啦”地撕下一長條,開始在頭頂上纏繞了起來。當他把頭給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