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吃了幾個餐前水果。
對於牛高馬大的壯漢或身體強健的戰士,空肚子喝這杯酒的結果很可能只是打兩個飽嗝,不過眾所周知法師學徒的體質大都不怎麼樣。
巫師喝下了這杯酒,再閒扯了幾句,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回他可是真的中招了,於是告罪一聲,中斷了那近乎無窮無盡的聒噪,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廳。
達希亞·瓦莫斯女士掩住兩片紅潤的嘴唇,發出一聲諷刺的冷笑。
她略略動了動眉毛,一道黑影在她身旁晃動了一下,旋即消失,而她自己則驅遣開了不明就裡的凡人僕從,消失在了大廳的一個角落。
暗暗痛罵著吸血鬼女公爵的陰險,潘尼掏出幾粒藥丸,止住了胃腸的異動——他當然不可能做出那種不雅觀的舉動。
現在是狩獵時間。
他走出了衛生間,踏上了外面的走廊。
西門歷史上曾出現過數位偉大的人類國王,雖然這些國王的統治都沒有延續過很長的時候,不過血統卻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曾經列席西門議政會的十家貴族,每一家都帶有一位國王的血脈。
雖然擁有王者之血,然而巨龍海岸混亂的歷史讓所有的貴族都缺乏歷史的積澱,過多的商人味也讓這些貴族沒心思經營那些“沒有用處”的東西。
從某些角度來看,這倒並不是壞事。
至少巫師不會被牆上那些簡陋俗豔的壁畫干擾到指向目標的視線。
在走廊中心的花園裡,那位達希亞·瓦莫斯夫人不知何時換了一套衣服,暴露出了肚臍,其他的關鍵部位則蒙著紗質的布料,將潔白的面板似露非露地掩蓋起來,這種朦朧的誘惑力量很容易抓住某些男士的眼球。
她嘴角的笑容也是魅惑十足,半臥半坐在花叢小道的椅子上,姿態舒展。
巫師頓時嚥了一口口水,心知這個母吸血鬼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他很容易猜到這個傢伙是想從自己這個“近侍學徒”身上掏些訊息出來,這幅姿態無疑說明了很多問題,他頓時眼睛裡露出一絲驚豔,馬上低下頭,轉身就走。
如果直接湊上去,那就太假了,他並沒有因為時機將至而放鬆自己的表演神經,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應該小心謹慎。
他的退避雖然沒有讓女公爵生疑,她發出一串充滿了引誘味道的笑容,起身走進了長廊,攔到潘尼身前:“哦?這位先生,我還沒有聽您講完塞爾的風俗呢,為什麼不在這裡為我好好說一說呢?”
她挺了挺胸,讓敏感地帶若有似無地掠過巫師的視線,一臉笑容:“我可是為了繼續聽您的講述才追過來的。”
“夫人,沒想到你對我國的偉大文化如此感興趣。”潘尼故作驚喜地眼眉一挑,旋即做出一副急躁的樣子,朝十幾碼外的走廊拐角張望,最後對母吸血鬼堆出一臉歉意:“不過我的導師不允許我們這些學徒離開他太久,抱歉……”
他推開瓦莫斯女士,就要繼續往前走,腳步雖然急促,然而卻不是很快。
獵人當然不會允許她的獵物就這樣子跑了,達希亞·瓦莫斯立刻伸手一把將巫師在後面的一條手臂拽進了懷裡,並讓自己用魔法撐起來的胸部擠住這條有些乾瘦的胳膊:“等等,先生,我就問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
她用焦急的語氣請求著,見到學徒轉身,眼睛裡卻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在一臉魅惑的笑容之下,這點光芒被化解於無形:“據說紅袍法師的刺青會毀掉身上的毛髮,不知道……這裡也是一樣嗎?”
她拽住了巫師,下探的右手伸入獵物的胯下,輕輕地捏了一下,然後她就看到獵物臉上的表情陷入混亂與崩潰。
“夫人,你……”
“我實在是很感興趣。”夫人做出一副極為好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