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怎麼打太極,什麼也沒說的太清,當然也自是知道,事後凌霄肯定還要自己過去一趟塞些心意,之間心神意會,扯了半天其他的才掛電話。
一扭頭便見林玄辰皺著眉看自己,臉上極不贊同。
“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卑鄙了。”凌霄看了眼時間,揉著太陽穴看他。“剛才你不是還問我這樣的人我憑什麼要幫她嗎?”
林玄辰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終是嘆了口氣,慢慢搖頭,“20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凌霄本就沒什麼義務幫她,只不過答應了,也不好就如此生生把這名額搶過來,20分的加分算作補償,雖然比不上保送,但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來說,高考,哪怕加上一分,腳下都能踩下萬人。
“這種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說的好像是我從她手裡搶過來一樣,這名額上又沒寫她的名字,我給自己的哥哥又有什麼不對?誰有能力就是誰的,這就是社會的規則。”說完便自己笑了出來,卻沒有到達眼睛深處。“裴小園這個人我不喜歡,能借給她五萬給她20分還不夠嗎?她要是能明白最好,要是轉不過來怨憤,誰還真能把她當回事了?”
“那到時候你要怎麼說?”林玄辰倒是沒有怪她,他對她總是有一種肆意的縱容在裡面,無論凌霄做什麼,他總能從她的角度出發,然後化解。“到時候你會很難做,你表哥也不一定會領你的情……”
“誰要他領情?至於解釋,我自己又沒有義務非得跟他們解釋,她用的是我的名義找的人,那邊誤以為是我的親戚,所以理解錯了,梅局那邊總有由頭解決,誰說這名額的分配是我的意思了?到時候再把20分給她做補償,她要是真聰明就不該來找我鬧。”
官場上的太極又哪是這些學生能參的透的,裡面真真假假,最擅長的就是推卸責任。林玄辰默默看了她一眼,卻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每次的事,無論誰從面上看,凌霄做的都是有些絕,她為了能護一些人,卻也是落下不少詬病,但其中能真正看明白的,卻沒有幾個。
“凌霄,你累嗎?”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談這樣的話題,圍繞凌霄自身,哪怕是過年她被逼得走投無路那會兒也不曾這樣問過。
凌霄慢慢把眼睛轉向別處,滿眼都是泛越酒店的金碧輝煌,“那哥哥,你累嗎?”
林玄辰想了想,慢慢搖頭。
“你看,我們都沒覺得累,是因為我們知道,我們不能覺得累,因為一旦有那樣的想法產生,它就會遏制不住的滋長,然後便會覺得越來越累……因為我們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別人可以完全依靠,而肩上的那份責任,卻不允許我們喊累……”
她把眼睛重新轉了回來,神情堅定,“我,剛來…父母去世那時候,每天都覺得很累,好像老天把全世界的壞運氣都加到我身上了,可是慢慢就沒了這樣的感覺,我才明白,一個人有了目標,再大的坎兒,也是能跨過去的。至於你說的那些費心不費心,誤解不誤解的,他們的想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不管幹什麼事都要去看他們的臉色?我又不是為別人活著……至於這回,我幫他是因為他在血緣上是我表哥,有沒有為難過我,算是道義上的責任,至於裴小園,呵……”
她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但眼裡的諷刺已經將她的意思表達的明明白白。
凌霄,她是從來都沒把自己當過好人。
【鄭重道歉:
今兒是殤瀲綃親的生日,昨晚在群裡說好了今兒兩更作為生日禮物,但是我出去辦了一天的事,晚上九點才忙完,現在也只能打出來一章了,只能說,親,有空的時候三更補償行嗎?真的很不好意思,另外,祝你生日快樂】【再者要說明的一件事:司南珏,我也是半夜跟狼真困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很多人都把這名字唸錯了,好囧~~~其實是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