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自帶的乾糧,蕭富貴帶著眾村娃,在驛站裡交上一筆宿夜費,當晚便住下。
驛站裡有十幾間房,但架不住村娃多,所以每四五個都要分住一間。
這時恰值夏夜,白天已經十分酷熱,夜晚也仍然沒有涼快多少,所以蕭富貴和眾村娃也沒有馬上歇息,而是在驛站外納涼。
夜一入黑,天上明月漸升,撒下淡淡的月光,將腳下一條官道照得雪亮,周圍荒山野嶺,散落著零星的獵戶人家,也都發出點點油光,讓夜晚不至於太暗。
蕭楚河獨自走到一塊蚊蟲不多的沙地上,當然,蕭牛像個跟屁蟲一樣牢牢跟著他,他一回身就看到他憨笑的黑臉,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接受這個讓他頭痛yù裂的現實。
好在蕭牛身體壯碩,熱得發慌,也沒心情說話,兩人便默默坐下乘涼。
『喲,是蕭牛啊,還有狗蛋!』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平靜。
在月光下,只見兩個面目不詳的身影,迅速走過來。
蕭牛抬頭一見,不鹹不淡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蕭雷」和「蕭炎」,你們倆又湊一起了?』
那聲音笑道:『你和狗蛋不是也湊一起,今天我們見狗蛋有空,才來嘮叨兩句。』
蕭楚河見他們提到自己,也是抬眼仔細看去,在淡淡的月光下,他依稀看到兩張臉。
一張臉比較清秀,但有點歪嘴,眼神裡閃著不屑的蔑sè;
另一張臉比較圓。潤,胖乎乎的,但臉笑皮不笑,十分不懷好意。
其實蕭楚河與他們不熟,但蕭家村小,村民們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他還是認出對方。
那個臉比較清秀的,是蕭老。二的兒子,也是蕭楚河的堂弟,名叫蕭炎。
而那個胖臉的,卻是村長的兒子,名叫蕭雷。
『有什麼要嘮叨的?』
蕭楚河一認出他們,便冷冷問道,他知道這兩人一向不與他來往,想來沒有好事。
『嘿嘿。』
蕭雷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一下狗蛋你,以後不要太過聰明!』
蕭楚河還未回應,蕭牛不快地道:『什麼叫不要太過聰明,這也礙你村長家的事?』
蕭牛老爹雖是鄉紳,他又是村中的孩子王,但畢竟xìng格不同,所以沒有跟蕭雷蕭炎們混在一起,反而對他們有些看不慣。
『蕭牛,不是你的事你不要插嘴!』
蕭雷斥道,然後冷冷看向蕭楚河:『狗蛋,你聽懂沒有?』
蕭牛被蕭雷這一說,雖是惱火但也沒理由繼續與他死嗑,只是悶聲不吭。
『我沒有聽懂。』
蕭楚河很乾脆地搖頭,看著這兩個同齡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們的爹,不就是村長和蕭老。二,沒想到這父親沒學好,兒子也是一丘之貉,居然一家子都來犯難。』
『沒聽懂,我就讓你好好聽著!哼,狗蛋你不要太狂妄,真不明白,你們也是堂兄堂弟,怎麼差別這麼大!』
蕭雷收住笑,臉sè變黑。
『雷哥,你不要生氣,我這大伯的兒子,跟大伯一樣,都是脾氣倔,不過膽兒小!』
蕭炎怪笑著道:『只要我們佔住理,他們不敢不聽話的。』
『什麼,你們也叫有理!』
蕭楚河冷笑一聲,心裡對蕭炎這個所謂的堂弟,異常地火大:『他的父親蕭老大和蕭老。二畢竟是親兄弟,哪怕老死不相往來,但也不能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家人!但偏偏蕭老。二就是這樣的人,分家產勾搭村長,見狗蛋得到好處便來索要,索不要成便又勾搭村長,使歪計兒來取,簡直是讓人無語。現在蕭炎更是學他爹一樣,也要聯合村長兒子來為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