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看去,發現竟是個精神抖擻的少年,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制服,那是國際刑警組織特有的制服,“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見過你?”阮廷羽虛弱的問道。
那少年竟立正站好,驀地朝他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阮上尉,我叫穆奈,今年十九歲,是納卡上校新招募的成員,才剛剛加入國際刑警不滿三個月。”
“怎麼?都抓到了嗎?”這句話,阮廷羽是問向陶啟的,陶啟果然朝他會心一笑,“放心吧,該抓的一個都沒少,只是……”
“只是什麼?”阮廷羽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這可是他用自己的半條命、為期兩年時間才換回的結果。
陶啟的眸光一黯,“只是……江學同飲彈自盡了,有點可惜,畢竟我們還沒有將他在海外的毒品線與軍火線都弄清楚!”
“江學同竟然飲彈自盡了?”不知為何,阮廷羽的胸口還是呼吸一窒,隱隱的鈍痛,畢竟,他曾經是他最尊敬的人生導師,卻不曾想就是他一直想要捉拿歸案的罪惡源頭。
也許罪惡起源於他,現在也毀滅於他,阮廷羽深深的閉上眼眸,不禁謂嘆一聲,“是啊,可惜了!”
阮廷羽忽然想起什麼,倏然睜開眼眸,他朝四處看去,可房間了除了陶啟和穆奈還真是再沒有第四個人,陶啟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自從上次你被汪涵困在飯店,我又被他調虎離山困在拘留所裡,予濃就遭到了汪海倫的追殺……”
“什麼?”阮廷羽頓時瞪大了眼眸,震驚的看向陶啟,只聽陶啟繼續說道,“不過幸好予濃的師傅救了她,可她的師傅就……”
“她師傅怎麼了?”他怎麼會不知道,歐陽淮南是她最重要的親人,那天他曾在家裡匆匆看到歐陽淮南一面,便立刻斷定歐陽淮南對予濃的心意,只是這個大大咧咧粗神經的女孩從來不曾看透他的心,阮廷羽突然就害怕起來,如果歐陽淮南出了事,這對顧予濃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的師傅不幸去世了!是被汪海倫一槍命中心臟,可惜了一個跆拳道高手,死在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手裡!最要命的是,予濃當時就在現場,她是眼睜睜看著汪海倫將子彈射入她師傅心臟裡的,我想她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從悲痛中走出來吧。”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都不來醫院看他,怪不得,她都不看他一眼,一定是恨死他了吧?要不是他,歐陽淮南又怎麼會死去?
阮廷羽再次閉上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可他又什麼辦法?怪只怪,我當時能想到保護她周全的方式就只有傷害她,只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是夜,當夜幕降臨之時,陶啟和穆奈終於安心離去,阮廷羽才用積攢已久的體力爬起身,他現在連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他必須馬上見到顧予濃,他真的好擔心她會一個人躲在那裡舔舐傷痛,他會心疼!
塵風道館內,顧予濃站在歐陽淮南的照片前,心中一片淒涼,她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自從知道阮廷羽被人在深山找到,她便再沒有回警局去,她真的好怕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這個男人從來不曾對她說過一句實話,不管他是不是國際刑警,對她已經不再重要了,如果師傅在天有靈,恐怕也不會再讓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師傅,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錯了?我覺得好茫然,為什麼我會愛上一個我從來都看不懂的男人?為什麼他從不曾對我袒露真心?”
她不禁黯然神傷,對著歐陽淮南的照片喃喃自語,卻聽到身後響起一些動靜,嚇得她立刻警戒起來。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她竟然掏出自己的配槍,對準門口處的黑影,只見那黑影舉起雙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陰影,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竟露出一張曾讓她怦然心動的臉龐來。
“是我!別衝動!”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