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會……你剛剛不還在說那些個貴女很無趣麼?這會兒又想著請她們一起玩了?”
“不是……”燕寧訕訕,別過臉道:“我想著,你辦的花會,若是請了十六爺和十八爺,也許十七爺也會到場呢。喬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對我很兇,但我還是想要見他……”
南喬緊緊抿了一下嘴唇,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玩笑著拒絕了燕寧的提議:“只怕我家整個花期都不得空。而且,十六爺和芊芊的情況特殊,不太方便見面的。”
“哦。”
燕寧也許並沒有對自己的提議報太大期望,怏怏地應了一聲後,讓南喬用茶渣替她敷眼,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你的花草茶還真不錯。額娘聽了我的話,堅持喝那玫瑰花茶一個月,竟然真的白了些,讓我從你這裡多購些子回去……”
“走得時候讓初悅給你裝一些……”
因為眼睛的原因,燕寧磨磨蹭蹭地在休息室待到了旁晚,瞧見雙眼終於不大看的出哭過的痕跡了,這才告辭南喬離開。而芊芊一去莊親王府,竟是直到日落時分,才由親王府派來一個小廝回稟說,福晉瞧著柳姑娘可親,留了她住一晚,並給了南喬半塊梔子玉佩作證。
“咱們也該回去了。”
南喬賞了報信的小廝,起身同粉蘿說道。
芊芊留宿的事情不提,但燕寧……
南喬想起當年六歲的陳嬌嬌,正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她引薦十七同她一同玩才瞬間翻臉的——現在的燕寧也許不明白什麼是感情,但以後她再長大一些呢?
很煩悶,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南喬回到家中,和一家人熱熱鬧鬧地用了晚飯,回到自己院中後,臉色沉靜下來,找出炭筆,開始寫信:
“李言,雖然你才走了一天,我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想你了。好在知道你此刻的所在,知道你居住的樣子,好讓我能夠輕易想象出你此刻的情景,也就沒那麼傷感了……”
“李言,我覺得很不舒服……燕寧和我相交六年,她純真她活潑開朗,一直那樣沒有煩惱的一個小姑娘,我真的不希望有一日會被她記恨……但除了再次與十七拉開距離外,我真的不知道去如何去做……”
“李言,時間真慢啊。竟然還有接近三年的時光,一千多個日夜……”
……
五月初五,端午節。
康熙正式向天下公告了牛痘預防天花的方法,併為了慶祝這“上天的恩賜”,宣佈舉國同慶,大赦天下,免賦稅的同時,將自己十來個成年阿哥正式封王封爵,同時獎勵相關有功人士,如董鄂一家、陳氏祖孫,一眾太醫院士等等。
而董鄂家在領旨謝恩之後,跟著宣佈認領柳氏孤女入董鄂宗譜,為董鄂家的大女兒,並擺三日流水宴慶祝。
髮辮散開去,重新挽了個“一小把”;褪去了對襟小褂和羅裙,正式換上一個玫瑰紅金線刺繡的低領旗袍;脫掉了繡花鞋,踩上花盆底……對著鏡子中煥然一新的人兒,芊芊眼前突然有些模糊。
“小姐真美”麥芽恍了恍神,紅著臉讚道。
“如今的北京城哪個不知道,用的著你來贊……”韓嬤嬤是此次認親的禮儀指導。她看著芊芊含笑點了點頭,輕聲道:“大小姐,時辰到了,別讓老爺和夫人等您。”
“恩。”芊芊使勁眨眨眼,覺得眼前的世界重又清明瞭,款款起身,往西院正堂走去。
花盆底讓她很不適應,但一步一步,她努力走得很穩。
正堂。
南英和晴蘭一邊一個扶著裝扮一新的寶柱和陳氏在中堂下的太師椅上坐了,麥芽取了一個錦團放在芊芊了面前。
“女兒芊芊,給阿瑪請安給額娘請安”
芊芊跪在錦團上,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