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鯤社社主,這個晚上的蒙面人太多了,誰也不會特別在意。
兩人就這麼隨意地離開鯤社,等到聶增問明情況時,兩人已經不知去向,天色陰暗,守在外面房頂上的幾名勇士,基本看不到大門口的情形。
上官如“逃離”自己的住處,大大方方地向北行走,很快到了河邊,路上遇到過一些刀客,沒有受到任何懷疑。
“謝謝你。”上官如眉眼彎彎地說,沒有拉下面罩,“我還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出來呢,你幫了我一個忙。”
“你救過我一次,這點忙算什麼。”鐵玲瓏曾經嫉妒過上官如,這時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想起她的好處。
幾年前,鐵玲瓏和初南屏相約去金鵬堡帶出十公子,結果被困其中,反而需要十公子的搭救,上官如當然記得這件事,“小初還好嗎?”
上官如邊說邊順著河流向下**去,目光在黑黢黢的河面上掃視,鐵玲瓏寸步不離,小聲說:“他眼睛壞了,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但他還在練劍,孫神醫說,過一陣子他的功力大概就能恢復。”
上官如轉過身,同情地看著鐵玲瓏,“小初仍要**無情劍法?”
鐵玲瓏點點頭。
兩人默默地向前走,離鯤社越來越遠,鐵玲瓏仍然什麼都不問,好像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上官如發現了什麼,停下腳步,轉身說:“真抱歉,你得走了,我不能帶著你。”
鐵玲瓏堅定地搖搖頭,“不行,我得問問木老頭為什麼要對小初下毒手。”
“那是木老頭。”上官如覺得這足以解釋一切。
“我要親耳聽他說。”
小姑娘很固執,上官如想了一會,“那你得聽話。”
“像我現在這麼聽話可以嗎?”
上官如笑了,鐵玲瓏這一路上的確很聽話,卻在最重要的問題上“抗命”,“好吧,就像現在這樣。”
河面停著一隻小船,若非特意檢視,幾乎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兩人上船,上官如摘下面罩,鐵玲瓏拔刀砍斷纜繩,小船立刻順流而下,無需划動,只是顛簸起伏得厲害,若非擅長輕功,想要穩穩坐在上面還真有些難度。
鐵玲瓏聽話地默不做聲,上官如覺得自己應該給出一點解釋,“那個叫何冬瓜的人,只躲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木老頭抓住了,為了保命,他同意替木老頭向我傳話,我把他藏起來了。”
“哦。”鐵玲瓏恍然,怪不得何冬瓜會向鯤社求助,原來是木老頭安排好的。
“木老頭想要見我一面,他說刀客們太多太煩,所以讓我將追捕他的人儘量留在城內,然後一個人去見他。”
“我不會耽誤如姐姐的事吧?”
“不會,總不能什麼都聽他的。”
“也對,木老頭幹嘛要見如姐姐?咱們再找些人,今晚就把他解決了吧。”
上官如搖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木老頭是個非常狡猾的人,帶一個鐵玲瓏影響不大,想設圈套是不可能瞞天過海的。
上官如沒說木老頭大費周折要見她的原因,鐵玲瓏也不再追問,心裡只想著待會如何向木老頭質問,在她的心目中,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水流很快,小船沒多久就駛出璧玉城,兩岸人煙漸漸稀少,上官如向北岸張望,“快到了,準備上岸。”
遠處有一團微弱的火焰,像是無家可歸者夜裡取暖點燃的,離火堆十幾步遠的時候,兩人同時躍到岸上,無人的小船獨自前行。
火堆邊沒有人,有根燒到一半的木柴躺在邊上,焦黑的那頭指向西北方,兩人順著方向前進,走出半里許,鐵玲瓏偶一回頭,發現那堆火突然熄滅了。
沒過多久,前方又亮起一堆火,仍然留有指路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