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堡裡唯一願意跟我說話的人,我沒想到……沒想到他還記得從前的玩笑話。”
這正是韓萱佩服金鵬堡小姐的地方,“你可比我家小姐厲害多了,兩年前你才十四歲吧,就給自己安排了一位有情有義的好姑爺,不像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還死了,真讓我操心。”
上官少敏的臉紅得越發厲害,“不是不是,我沒說過要……嫁給他,他自己亂想,他兩年前突然贖身,我還以為……他把我忘了。”
“人家可是一直把你裝在心裡,為你捨生忘死,就是稍微笨了一點,幹嘛去殺人啊,偷偷把你帶走不就好了?唉,男人,總是這樣。”韓萱深感遺憾,抬頭看著荷女,“不如好人做到底,把馮勤也救出來吧。”
荷女搖搖頭,“馮勤關在北庭的監獄裡,沒人能救他。敏小姐,很抱歉,在這件事上龍王和你的小姑姑都無能為力。”
“我明白。”上官少敏低聲說,“希望他不要受太多苦。”
荷女終於找到一絲破綻,“馮勤從前就這麼莽撞嗎?”
“啊?不,他在石堡裡做事,怎麼會莽撞?”
兩年強盜生涯,足以改變一名少年的脾性,對金鵬堡的奴才來說,時間卻顯得短了一些。
“有一句話,我不得不問。”
“但問無妨,我非常希望能幫到恩人。”
“你跟那個馮勤,到底親密到什麼程度?”
這個問題還是太直白了一些,上官少敏的心怦怦直跳,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種事怎麼能說得出口?”韓萱不自覺地站在上官少敏一邊,把她當成了自家的小姐,“沒關係,你不用非得回答。”
荷女心裡的想法是對方必須回答,只是沒有表態,上官少敏猶豫了一會,抬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與馮勤清清白白,說過一些……心裡話,可是絕沒有逾越界線,更沒有私定終身什麼的,他……他畢竟是奴才。”
上官少敏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知道,兩名救命恩人,還有龍王,都是奴僕出身。
可她說的是實話,她是小姐,無論怎樣淪落,心裡總有一種身份認同無法去除。
“我們是不是多事了?你本來有機會嫁給誇日王當王妃的。”
“不不。”上官少敏急忙為自己辯解,“我從來沒想過要當王妃,金鵬堡把我當成禮物送來送去,就算嫁給老汗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一有機會,還是要加以利用,我寧願跟隨小姑姑去香積之國。”
上官少敏想得倒很明白,她還不知道自己最終要嫁的人很可能真是老汗王。
馮勤變得越來越可疑,但是從上官少敏這裡問不出更多內容,荷女看著眼前的少女,總覺得在她身上還有秘密,“我需要你再想一想……”
韓萱不客氣地打斷荷女,“她已經很累了,又驚又嚇的,明天再問不遲。”
上官少敏欣慰地衝韓萱點點頭,“沒關係,只要能稍微報答龍王的大恩大德,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是……我真笨,在石堡裡連閒話都沒聽過幾句。”
“也不一定是說過的話,有沒有你覺得奇怪的事情,比如讓你學某件看似無關緊要的技能,或是交給你什麼東西讓你一直帶著?”
荷女改變問法,殺人不一定非得用刀劍,金鵬堡沒準會訓練上官少敏投毒,卻一直不告訴她那些訓練的目的。
“沒有,除了認得幾個字和做些簡單的針線活,我什麼都不會……嗯……都不會。”
“你想起了什麼?”荷女立刻抓住對方的剎那猶豫。
“沒什麼,我……”上官少敏紅著臉說不下去。
“為了救你,龍王和你的小姑姑承擔著巨大的風險,如果不能在龍庭揭穿金鵬堡的陰謀,所有人可能都沒辦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