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已經被拉長的,慘白的脖子。
而脖子上方,正緊緊的勒著一條褲腰帶,褲腰帶的另一端,就係在電梯頂部的隔欄上。
緊挨著隔欄的,就是她的頭。
她的頭,斜著,緊緊的挨著電梯頂部。
而她的臉,卻正對著我。
那盞昏暗的燈,距離她的臉,也十分的近。
此刻,那昏暗的光線,將她的臉照得慘白。
一雙已經突出的眼球裡,充滿了血絲,而她的那張老臉上,嘴角處,卻流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
那條舌頭耷拉在她的嘴邊,甚至已經超過了她的下巴。
我發誓,我從來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有這麼長的舌頭。
她死了!
是那個讓人厭惡的老太太,她死了!
——昏暗的光線下,她的屍體,就那樣吊在半空中。
她的脖子已經斷了,所以現在被拉得很長。
我盯著她的脖子,甚至擔心再過一會兒,那長長的脖子就會突然斷掉。
所以我仗著膽子,慢慢的向她那懸在半空中的屍體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
突然,就在另一邊靠牆站著的那個保安,朝我喊道。
我回頭去看他的時候才發現,此刻,他那一雙驚恐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而且,他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憤怒和懷疑。
“我要把她放下來!”
我對那個保安解釋著。
但是他卻對我立刻大聲喊道:“你不要碰她,別想破壞證據!”
“你什麼意思?”
我突然一愣,我這才也去同樣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老太太,到底是誰殺死的。
此時此刻,在這部電梯裡,仍然還活著的人,就只剩下我們4個了。
兩個男人,兩個女人。
而這老太太的體重,應該也有100斤左右。
想要把她吊死在電梯裡,而且還要做的乾淨利落,那兩個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如果說兇手是誰的話,那現在,就只有可能是他!
這樣想著,我也已經正面朝向了那個保安,並且時刻開始提防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但是他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
他只是緊緊的靠在離我最遠處的那面牆壁上。
他的身體,依然在不住的顫抖著。
蒼白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還算可以活動一下。
而他的身體,四肢,都彷彿已經被冰冷的空氣凍結住了,只能在顫抖,卻無法動彈一下。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大聲的對我喊道:“你還要再裝下去嗎?”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難道現在事實還不夠清晰嗎?這裡除了你能殺死他們兩個人,還能有誰?”
我沒想到,他竟然來了一個先發制人。
在他說出那些話的同時,豹紋女已經站起身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我。
她的眼神裡,滿是恐懼,眼淚也正不斷的從那雙恐懼的眼睛裡流出來。
而她同時,卻慢慢的向那個保安靠了過去。
她像是已經相信了他,想要在他的身後,尋求安慰和庇護。
“你不要過去!他很危險!”
此刻,我趕緊大聲的對豹紋女說道。
豹紋女看我如此,一驚,然後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我又趕緊接著說道:“人不是我殺的,所以這裡能殺人的,就是剩下他一個了!你要相信我,你看勒死老太太的褲腰帶,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