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姜芷夏膽子很小而且怕疼,經常擦破點皮就會紅眼眶。 他們住在山上,雷雨頻發。每到打雷的時候,她都會驚恐地跑到他房間找他。 第一次她來時,他強硬地將她趕了回去。可她蹲在他的房門外,不出聲也不離開。好像跟他貼近一些,它就不那麼害怕了。 窗外狂風暴雨。他只強硬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妥協了。他開啟門讓她睡在床上,自己去一邊打坐。 次日夜晚,他在床上聞到了獨屬於她的味道。這讓他打坐走了神,差點走火入魔。他夢見與她共赴雲雨的畫面…… 恢復神識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趕她走,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入魔的。 可他推開房門見到她可憐兮兮地抱著兩隻小貓,比劃著說想養,瞬間就把自己的決定拋在了九霄雲外。 他很高興她對自己提了要求,這意味著她更與自己走近了些。 但後來她關心和陪伴貓的時間越來越長從而忽略他,甚至在打雷時也不會來找他。 這兩隻貓成了他心上的刺。 她的眼裡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才對,她應該只對著自己笑,她的世界除了自己不能有別的東西。 於是,他在夜晚悄悄施法將那兩隻貓送到了很遠的地方。 她找不到它們萬分難過。見到她這樣,他自然也不會覺得開心。但把貓找回來是不可能的。他思前想後,給她做了兩個小貓石雕。 她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將它們收下。他看出她在勉強自己接受。 沒了貓,她開始學著給自己梳頭髮,有時也會拿起梳子給他梳。 他坐在那裡,身子繃得筆直,心跳得特別快。他喜歡她的手穿過他髮絲的感覺。 她低頭時,頭髮會搭在他的肩膀上,與他的髮絲融在一起,這讓他內心泛起漣漪。這是不是就是凡間所說的“結髮”? 他感受著她的手,看著肩上的頭髮,內心的慾望呼之欲出——他要娶她為妻,永遠和她在一起。 他猛地站起身來嚇了她一跳。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時柒,我們成親。” 姜芷夏滿眼震驚。她沒明白怎麼這麼突然。她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說什麼都好。喜歡她也好,需要她也好,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而他以為她的沉默是在拒絕,霎時一股狠厲之氣從心中湧出。他強忍著殺死她的衝動,陰森地說道:“你若不答應,我就送你回那條街上。” 她由疑惑不解變成了懼怕,臉上沒了血色,緊抓著他的衣袖一個勁兒地搖頭。 “那你肯答應了嗎?”此時的他不像一個神仙,倒像是一個要將她拖入地獄的惡魔。 一直到她點頭,他心中的戾氣才平復下來。 他一刻也等不了要將她變成自己的。當天晚上,他就準備好了一切,彷彿只要娶了她就安心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慌是哪裡來的,明明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過這場婚禮到最後還是沒有舉行。他推開她的房門發現她消失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天塌地陷。他奪門而出,已然忘記了自己是神仙,只用雙腳在林間飛奔。 那天是滿月之夜。月光照亮了山路,卻照不進他的心。他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像一個瞎子似的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而去。 她不能離開自己,她會死的又或者說……他會死的。 正在他絕望之時,忽然一個人出現了。他對他說:“想見她嗎?跟我來。” 那人行動很快,在他出手之前就駕雲而去。他追隨著他一路到山頂。 在一棵松樹旁他找到了姜芷夏。她沒有事,而且睡得很安穩。他要將她帶走,那人卻出聲阻攔。 “如果我說她跟了你一定會死。你還會帶她走嗎?” “她不會!”他抱著她,讓她貼近自己。他是神仙,她怎麼可能會死。 而那人不與他爭辯,只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送給他。 “記住你來找她時的感覺,直面自己的內心,不要隱瞞對她的感情。拿上它,有朝一日這東西會救你懷裡的姑娘一命。” 說完那人離開了。 季宸在夢中看得一清二楚,給他玉佩的人正是他的師父開陽真人。 他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同尋常,這才來告訴姜芷夏。不過他將此事刪繁就簡,只說了看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