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美術館的一切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重的怨氣呢。”景無戲謔地笑著,抬頭看著天花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前兩天祁家還沒有這麼重的怨氣,想來是自己走後,那些怨氣才重新匯聚,甚至變多了不少,“我上去看看。”林巫一說道,便是往樓上走去,二樓十分安靜,雖然怨氣不少,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何況白天的時候景無依舊在這裡安符,即便是裡面有鬼魂,也無法逃出來,而外邊的同樣也進不去,相當於將二樓困住。
林巫一臨走前,瞥了一眼走廊盡頭的畫,畫上有一絲黑氣盤繞著,但是很快,便融進了畫裡。
林巫一沉思了一會,末,只是轉身離開,沒再看那畫一眼。
隨著往樓上走去,四周的怨氣也變得濃重,陰氣不斷地侵犯過來,卻在碰到林巫一之前迅速地逃離,像是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林巫一停下腳步,認真地聽著四周響起的聲音。
“踏……踏……踏……”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彷彿就站在不遠處原地踏步一樣,說不出的詭異。
林巫一走了過去,不知道從哪裡映照過來的光照射在牆壁上,有些昏暗,卻足夠讓林巫一看清裡邊的東西,只見一個黑影在見到他來之後便驚慌地往另一邊跑開。
黑影的速度很快,去二爺快不過林巫一的符鏈,剛跑不遠,便發現自己動不了,而身子還在不停地往後拖了過去。
黑影不斷地掙扎著,到頭來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等認清形勢,黑影很是沒出息地抖著身子,“你……你是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林巫一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你也是鬼……嗎?”黑影怯怯地說著,但是看林巫一的樣子卻不像和自己同類,更何況鬼不是怕符咒嗎?只是,對方陰氣很重,甚至比自己還要重上許多。“你,你不是鬼?”
“為何在這裡不願去投胎?”藉著光,林巫一看清對方的模樣,看樣子也不過三十多歲,鐵青的臉在暗處看起來十分恐怖,不斷從腦袋閃流淌出來的血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看情況,這個鬼是從高處樓下而死的,林巫一想起了祁老所說那個跳樓的司機。
“我,我也不知道。”司機一臉迷茫,“我賭輸了,欠了好多錢,老婆帶著兒子跑了,然後,它說,只要死了就沒有痛苦了,所以,我就來這裡自殺了。”
“誰告訴你的?”
“不知道,那是一個很好聽很溫柔的聲音,我覺得它說得很有道理,只要死了,就沒有痛苦了,你看,我再也不用為我的賭債所煩惱了。”
“祁家的聲音是你弄的嗎?”
司機有些慌忙地別開視線,“聲音?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王興生,34歲,T市本地人,於臘月初四死亡,非自然死亡。祁家之所以會出現奇怪的聲音,無非是你想偷了祁家的財物。”
“你,你亂說,我才沒有偷呢。”司機瞪大眼睛,看著林巫一,“祁家的財產,為什麼他們有那麼錢,而我卻一無所有。”
欠下幾百萬的賭債,就是自己拼死幹一輩子也不可能還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離去,心中越加不平衡。
祁家算是T市首富,可謂富得流水,可自己為了一點錢就得拼死拼活,怎麼想都不甘,於是他趁著夜黑人靜的時候,準備偷一點那老頭的錢,結果差點被發現,他只好裝鬼躲過,之後便想自己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於是便開始在祁家裝神弄鬼,卻沒想到,遇到那個溫柔的聲音,自己也因此決定自殺。
“這裡並不是你該留的地方,你身上怨氣越重,在人間逗留得越久,往後就越難投胎。”
“是嗎?”司機不解地看著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