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如此一句違心的謊話。
並不喜歡陶夭夭逞強,卓其華甚至能夠想象出來,陶夭夭是用怎樣的疲倦神態,對著電話微微搖著腦袋,然後再輕聲說一句‘不累’。
心中明白,陶夭夭早已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孤軍奮戰,即便是累了也不可能將倦意展示人前。可卓其華心中依舊有著小小的期盼,希望有那麼一刻陶夭夭能夠褪下所有的防備,將自己的軟弱顯露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懷中尋到一絲安慰。
“膽小鬼,晚上我帶你去吃咖哩飯吧?有一家的咖哩飯,真是不錯!不去嚐嚐看,那是會後悔一輩子。”卓其華將話說的神神叨叨,讓人聽著好笑。
“我連嘗都沒嘗過,哪裡會知道好不好吃?又何來後悔一輩子這一說?”
陶夭夭的思維邏輯很是嚴謹,讓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卓其華,再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來。於是乎,索性不再繼續方才的辯論,直接說道:“晚上七點,在綠地公園那條長椅位置見!就這麼決定啦,我先掛電話了。”
說罷,卓其華也不給陶夭夭拒絕的機會,匆匆忙忙的將電話結束通話……
七點不到,卓其華手中捏著一根糖葫蘆串,臉上掛著傻傻卻又幸福的笑容,等待著那個思念多時的身影。七點整,陶夭夭準時準點的出現在了卓其華的面前。
很多人赴約,不是早到便是晚至,可像是陶夭夭這樣總是不早不晚,剛巧出現在那一刻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也正是這一份不早不晚的淡然心境,總會讓卓其華覺得自己與面前的這個女人,有無數糾葛,並不早一分也不會晚一分,偏偏就是此時此刻,兩人被這一份情愫拉扯在了一起。
見陶夭夭出現在了面前,卓其華站起了身子,笑著將手中的糖葫蘆剝去了塑膠紙,遞給了陶夭夭,笑著說道:“吃吧,酸酸甜甜的,解饞又提神。”
接過卓其華遞來的糖葫蘆,陶夭夭眼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安,卻是很快將這一份不安從臉上隱去,隨後優雅的咬了一口糖葫蘆,隨後微笑說道:“是故意用糖葫蘆把我給撐飽了,然後你好多吃幾口,不嘗一嘗會後悔終生的咖哩飯嗎?”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你這是典型的迫害妄想症。”這段時日,跟著陶夭夭也學會不少心理學的專業名詞,時不時的拿出來顯擺幾下,倒也是讓二人的共同話題多了不少。
果不其然,聽到卓其華一本正經的模樣說話,陶夭夭‘噗嗤’一下笑了出聲,說道:“算你知道一個迫害妄想症,說說吧,還知道些什麼?”
卓其華一邊帶著陶夭夭向著不遠處的咖哩屋走去,一邊咧嘴笑著,隨後繼續說道:“你不只是迫害妄想症,現在還是消極心態氾濫。你瞧瞧你,雖說在笑可眉頭卻緊鎖,看來心頭定然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如對著老衲一一道來,替你排憂解難,施主你看可好?”
將剩下的大半串糖葫蘆塞回了卓其華的手中,陶夭夭微微搖了搖腦袋,眉頭徹底舒展了開來,說道:“聽你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我剛想著,孺子可教也。可誰知你話鋒一轉就成了江湖道士了。”
“女施主莫笑,隨我去吃咖哩飯,可好?”接過了半串糖葫蘆,卓其華大口吃著,嘴裡還時不時的嘟囔幾句。
……
……
飯桌上,陶夭夭輕聲開了口:“今天周卿和我表白了。”
“噢?”冷不丁的聽到了周卿的名字,卓其華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周卿是位小說家,筆下的文字不溫不火,至少卓其華是耐不下性子去理解他文字裡的深意,可陶夭夭卻對他的筆下的人物讚不絕口。這樣一位出色的男人開口對著陶夭夭表白,一時間,卓其華五味陳雜,不知該如何接話。
不語了很久,待回過神之後,卓其華連忙說道:“然後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