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靈氣的獨特氣質,幾乎是重塑了五爺的審美,將原本最看不順眼的紅色,變成了超級順眼的顏色,但同時,他也在見不得別人穿紅色的棉布袍了。
對面屋頂上的那個人,也穿了一身紅色的布袍,雖然款式和展昭的不同,但料子感覺很接近。
那人看起來還很年輕,實際應該也很年輕,最多二十五六,身材瘦高,樣貌不好不壞,有一點大小眼,仔細看的話,左眼的眼皮上,一條長長的傷疤,大概這就是導致大小眼的原因,不過倒是並不顯得醜陋。那人也臉上帶笑,說話慢悠悠……同樣的穿紅衣、同樣的總是嘴角帶笑,同樣的說話軟聲細語,可展昭那個就是剛剛好,這邊這個就感覺很做作。
白玉堂收回視線,問,“你和那些面具人是一夥的?”
“算是哦……不過他們是第五層的低手,我是第二層的高手。”那人一笑,拍了拍胸口自我介紹,“我叫陌啟,是陌大人的兒子。”
白玉堂沒說話,雙眼注意到了陌啟手中那隻天山派用來聯絡的笛子。
那人也注意到了白玉堂的視線,於是索性一躍到了地上,就落在白玉堂對面……就近打了個照面,那人一笑,“喔!果然長了張高手的臉!不過性格相當令我失望呢。”
說完,他將那支笛子插在了身後,手一揚,從袖子裡飛出了一把長刀來,“想替你朋友報仇麼?”
邊說,邊看了那死去的天山派小徒弟一眼。
“他不是我朋友。”白玉堂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陌啟一愣,“哦?那你緬懷他半天。”
白玉堂低頭看自己手中的刀,“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陌啟不解地歪過頭,隨後似乎是瞭然,“哦……你是說這麼年輕就死了麼?”
“死的時候年輕不年輕不重要。”白玉堂伸手,將雲中刀抽了出來,握在左手,將刀鞘扔到了草棚內,屍體繫著紅繩的手腕旁邊,抬眼,看手中刀的刀尖,自言自語道,“可惜的是死的時候,還有放不下的人。”
陌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笑得兩邊嘴角都翹了起來,“通常用刀的人出刀那一下是最講究的,不過你早早把刀抽出來,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用缺步斬,是吧?”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種刀法可是很難學的哦。”陌啟笑得愉悅,“用刀有節奏的麼,通常都是發力、舉、砍或者揮……至少三步,不過缺步斬的話,可以把發力和舉的動作都省略,速度會加快,力道不是透過內力,而是透過速度也加快,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練成這樣的刀法。”
說著,陌啟也將刀拔了出來,跟白玉堂差不多的姿勢,“不過,我也會哦……我是不是很聰明?”
白玉堂看了看他握刀的姿勢,大致知道了他的型別……
“不用猜啦。”陌啟一笑,“我跟你一樣,是用腦子打架的型別,你接下來要出什麼招,我都能猜到的哦!咱倆內力差不多,你不認識我,不知道我通常用什麼功夫,不過我倒是知道你會用什麼功夫,有人都告訴我了,於是……你說你是不是沒有勝算呢?我覺得我在一百招之內就可以殺掉你。”
白玉堂沒有說話,一直微微低著頭,雙眼望著地面,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將手中刀側向一甩,握著刀,緩步朝陌啟走過去。
陌啟倒是意外,“走這麼慢沒問題?”
白玉堂不緊不慢地走著,雙眼的眼神在一點一點地降溫。
陌啟淡淡一笑,“好重的殺氣,你不打算活捉我麼?”
“家師有命。”白玉堂右手輕輕一扶刀柄,刀刃往前一轉,寒光在月光下帶著一種肅殺之氣,“殺害天山派弟子者,殺無赦。”
……
另一邊,軍營內陳氏兄弟本來正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