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之後我想過很多關於他的可能性,總覺得他不像是那麼沒交代的人,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展昭終於是從袖兜裡拿出了那張畫影圖形,在給他看之前,展昭還問,“崔兄最近沒有去城裡麼?”
崔鑫搖頭,“我過完年忙到現在。”邊說,邊指了指一旁幾尊石雕,“生意特別好。”
展昭看了看公孫。
公孫託著下巴打量崔鑫好一會兒了,最後對展昭點頭,那意思——據他觀察,崔鑫的確也可能是崔家的後人,下巴有共同的特徵。
眾人又欣賞了一下崔鑫的手藝,忍不住感慨,果然崔家人天生就會雕東西啊……
展昭將那張畫影圖形鋪開,放到了崔鑫的眼前,問,“你說的崔誠,是不是他?”
崔鑫低頭一看畫像,愣了,隨後點頭,“沒錯!他稍微再瘦一點,然後左臉有顆痣……這什麼?!”崔鑫看到了旁邊寫著“來開封府認領屍體”什麼的,張大了嘴,“他……”
展昭道,“你朋友應該已經過世了。”
崔鑫拿著畫像傻愣在那裡,良久,問,“他那天就死了麼?因為我讓他替班所以死的麼?”
展昭等也有些不忍告訴他人的確是死在皇宮裡的,而且在枯井下一待就是五年。
“你詳細回憶一下你那位朋友。”展昭道,“比如他的住處、經歷等等。”
“他住哪兒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幫工的鋪子見面而已。”崔鑫放下畫像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就轉過頭,讓他兒子去把他藏在枕頭底下的箱子拿來。
沒一會兒,那小胖娃就從屋裡拿出來了一個木頭匣子。
崔鑫將箱子放到桌上,道,“我是做石雕為主的,喜歡雕大件的東西,而他則是擅長精細活兒。我女兒出生那天,是他主動提出要替我去皇宮裡的,我答應之後覺得他幫了大忙,很想謝謝他。可他反過來謝我,還送了一樣東西給我做禮物,說是給孩子留個紀念,多虧她這天出生,幫了他的大忙。”
邊說,崔鑫邊開啟匣子,取出了一樣東西——一枚小小的,魚尾枕玉墜。
展昭等人一看,就見是一枚小小的玉墜,一看這玉墜,眾人都有些無語——魚尾枕的形狀!
“又是魚尾枕……”趙普皺眉接過來,“跟宮裡那個枕頭,還有那個玉佩一樣。”
“感覺是一套。”白玉堂也點頭。
“他給你這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公孫問。
崔鑫搖了搖頭,“他就說,是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白玉堂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搖頭,“玉是好玉,雖然很小,但也不便宜。”
崔鑫搔搔頭,“他怎麼會死了?是惹上麻煩了還是怎麼的?”
“他有提過自己惹了麻煩麼?”展昭問。
崔鑫想不起來,只說崔誠人很隨和友善,的確是很少說起他自己的事情,只知道是西北人,來開封討生活,爹孃早亡什麼的。
“他有沒有家室?”公孫問,“或者心上人?”
崔鑫被公孫提醒之後想起了什麼,“他好像提過,說有個心上人。”
“具體沒說是誰?”展昭問。
崔鑫搖了搖頭,“我問他是哪家的姑娘,他也不說。”
白玉堂輕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展昭留意他神色,覺得他應該是想到了些線索。
眾人跟崔鑫聊了很久,但除去查清了死者身份之外,其他線索是少的可憐。
別過崔鑫,展昭等起身回開封。
出了沈家村,公孫問,“他可能是崔家人哦,不告訴他黃石玉鋪裡可能有他本家親戚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