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話,須看事實,若非如此,你且告訴本官,為何你扮作道士的一干爪牙還未趕來?”
傅遙山僵了僵,盛羽瞧那臉色,瓦綠瓦綠的。
“對了,鄭雪卿遺言讓我轉告你,他恨你入骨,那張面具就是他親手所做,此生所求唯願你闔府被滅,滿盤皆輸,嚐嚐他當日所受的苦。”葉朝扉淡淡一笑,“多行不義必自斃。傅公子,你做過那麼多害人的事,有今天亦屬因果迴圈。”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當日施在別人身上的,今日自己也要承受。
傅遙山踏前一步,“葉朝扉,我可是當朝禮部尚書的公子,皇上最寵愛的沅妃的親弟弟,你我素無怨仇,何必苦苦相逼。”
“何況你手上既無聖旨又無證據,追擊查案更不是你大理寺所轄範圍,你若擅自動我,就不怕落個擅權不敬之罪?”
葉朝扉頜首贊同,“是啊,擅權不敬可是十惡之罪,理當斬首。朝扉多謝傅公子關心。”
傅遙山剛鬆口氣,窗外忽然啪啦啦一疊聲爆響,幾朵藍色的火花在墨青的天空綻放。
“只是……”葉朝扉看著窗外輕笑,“珍品庫都已搜到了,有了物證,聖旨不就有了麼。”
他在這邊與傅遙山周旋,那邊卻已派人搜到了證物,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合理,安排得天衣無縫,可是……
盛羽想起葉朝扉曾告訴她,自己並不方便明裡查案……
心裡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竟這麼恨我……好,好,好……”傅遙山聲音低沉,神情愴然,“不在人世卻能設局人世,雪卿,我果然沒看錯你……”他踉蹌著倒退幾步,嘆了口氣,十分受傷害地抬袖撫額。
盛羽覺得這個姿勢很眼熟,有點像……黯然銷魂掌……
忽覺眼角一花,三點銀星突然從十分受傷害的袖中暴射而出,帶著呼哨的風聲直取葉朝扉面門。
葉朝扉眸色微沉,玉笛輕揮,只聽“咄咄咄”三聲,三把一尺來長的飛刀擦著他的頭皮射到牆上。
與此同時,傅遙山又是三把飛刀射出,這次的去勢卻是衝著趴在床上的盛羽。
盛羽手腳被綁,因為走光還被葉朝扉裹了層青色帳子,跑不能跑,滾也滾不開,那一瞬間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啊啊啊,小傅飛刀!
忽然,一股柔軟的力道將她捲入一個懷抱,將將避過那幾把飛刀,盛羽還沒來得及籲口氣,身下卻驀地一空,耳邊只聽到轟然一響,那張雲床竟整個塌了下去。
傅遙山這個王八蛋,一張破床還設機關!
盛羽只覺腳下虛空,身體直直墜下去,那個將她攬在懷裡的力道似乎鬆了鬆,卻又驀地收緊,臉上肌膚觸到他柔軟的衣料,一股幽微的蘭草清香縈繞不去……
電光火石間,頂上拍地一聲,機關已重新合上,葉盛二人摟在一起摔落到地面,四周漆黑一片,一股冰冷潮溼的寒氣劈面而來,
葉朝扉落地時將她裹在懷中就地一滾,卸去了下墜力道,旋即將她扶起,問道:“你還好吧?”
盛羽剛才像只小貓般縮在他的懷裡,從高處跌下時就像墊了個軟墊子,沒受一點傷。
可這個葉朝扉,既害過她,又救了她,盛羽有些茫然,一時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應對才好,噎了半天只噎出一句:“託福,還活著。”要不是因為你,只會活得更好。
葉朝扉不知是否聽出什麼,沒有答話。
黑暗中,誰也瞧不見誰,盛羽拉了半天臉聽不到一點反應,人卻還被他牢牢摟在懷中,臉上一時漲得通紅。
她咬牙道:“喂,你還要抱到幾時?”
身邊那人“哦”了一聲,手卻掀開裹在她身上的薄薄帳幔,徑直探了進來。
呃……他,他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