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馬有駑馬良馬,便是老虎貓狗,也有優良和不肖。不過品種就是品種,如那老虎,它最不肖,也不會變成家犬。”說到這裡,柳婧頓了頓,又道:“你看那老虎,它號稱林中之王,從來獨來獨往,最多也就是夫婦結伴,幼崽相隨,而只等幼虎一長大,大虎便會把它們驅趕出去,讓它們自立門戶……要是有哪一天,一群雄虎簇擁在一隻雌虎身側,個個做低伏小,在雌虎面前醜相畢露,那世人見了,定然會驚愕至極,不知其是虎還是犬吧?”
柳婧自提到相馬之術時,四下眾人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現在她雖然轉變了話題,可一雙雙耳朵還是豎著傾聽的。
等她說出這段話,不少人都在頻頻點頭。只有柳成和錢小姑一行人,突然臉色一變。
偏是這時,柳婧轉過頭來。
她定定地看向錢小姑和柳成等人。
這時的柳婧,本是眾人注目的中心,她這一轉眼,這一定神看去,不少人都跟著她的目光,朝著錢小姑一行人看去。
看著看的,有的人明白了,不由鬨笑出聲,不過更多的人,卻是還糊塗著。
柳婧定定地盯著別過頭去,就是不看向自己的柳成。
柳成這個人,柳婧雖然與他打的交道不多,可憑著這幾次的交道,她發現這人很有點冥頑不靈。
於這種不聰明不易自省的人,柳婧只能下重藥來治理了。於是,盯了他一會後,她聲音一揚,語氣高昂地問道:“阿成,你且給我說說,你是老虎呢,還是家犬?”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笑話
柳婧這聲音並不尖銳,可她這話一出,先是四下一靜,等那些人看到齊刷刷圍在錢小姑身側,對她殷勤備至的眾少年時,猛然明白了柳婧這番話的意思。在一陣短暫的安靜後,也不知是誰帶了頭,眾人齊刷刷的鬨堂大笑起來。
這大笑聲極響極亮,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不過一轉眼間,錢小姑和眾少年便漲紅著臉發現,自己成了眾人指點的物件。那一聲聲鬨笑,一個個指指點點帶著嘲諷取笑的目光,生生的,讓這些年方十六七歲,雖是情竇初開,卻也最是看重顏面,極其敏感的少年們,齊刷刷的羞怒起來。
幾乎是反射性的,柳成急急策著馬向側邊退去,與他想法同樣的眾少年,也都齊刷刷向旁一退。不過一轉眼,那麼大一片地方,便留下錢小姑孤零零地立在當地,漲紅著一張俏臉要哭不哭的。
要是平素,眾少年看到她這模樣,定然會心生憐惜,馬上替她出頭。可這一刻,眾少年是唯恐避她不遠,在她這樣子朝自己看來時,一個個又轉過頭退後了幾步……
周圍的人還在鬨堂大笑。鬨笑聲中,這些人一個個朝著眾少年叫道:“哇哇,小郎是老虎呢,還是家犬呀?”
“我看是家犬。”
“正是,哪有圍著婦人打轉的虎?”
“哈哈哈。”
“咦,你們不提醒,我還沒有發現,那女子怎麼引得這麼多丈夫圍繞著?”
“怎麼一個小姑,竟引得這麼多少年圍在其左右?還別說,你們不提我還沒有發現呢。”
笑鬧聲中,鄙夷聲中,喧譁聲中。錢小姑漲紅著一張臉,眼淚在眼眶中嘩嘩地直轉,過了一會,她終於再也受不了眾人地指點了。雙手捂著臉哇地一哭,跑到自個馬車中躲著就不出來了。
於這笑鬧聲中,好幾個長者都衝柳婧點了點頭。
這些少年中,便有這些長者的子侄。自家孩子整日地圍在那錢小姑身邊,還神顛魂倒執迷不悟的。他們呵斥又不聽,罵重了還恨上了大人,一個個正是頭痛得很。
可眼下。柳婧只是一段話,便讓孩子知道羞恥,避起那錢氏女了。幾個長者很是高興。他們暗中吩咐自家的僕人,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