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著臉,柳婧拼命地冷靜下來,她想道:我要冷靜,我要想辦法!現在最可恨的是,鄧九郎給她的玉佩,她不曾隨身帶著!
辦法很快就想到了,柳婧沉著一張臉,高聲喝道:“孫大人既然不信我柳文景成了南陽鄧九的門客,那麼,我身上這封洛陽顧二約我前來相見的信,不知孫大人感不感興趣?”
剛才柳婧提到南陽鄧九,這姓孫的根本不信,現在她提到洛陽顧二,不知怎地,不止是孫大人,便是四下的眾士卒,也都齊刷刷安靜下來,他們同時轉頭看向這姓孫的,目露遲疑之色!
看來此路可行!
柳婧一陣狂喜!
就在柳婧處於狂喜中,而那姓孫地轉過頭來看向她,慢慢的,在柳婧的瞳仁中,他那張瘦長的臉漸漸轉為扭曲時,突然的,大門外,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腳步聲傳來。
這一次的聲音,特別的整齊森嚴。
轉眼間,一隊身披雨浚�飛洗髯哦放睿�誶閂璐笥晗攏�床磺迕嬡蕕娜耍�賾底乓桓齟髯派疵鋇娜舜蟛蕉�礎�
這些人,於行走間,步履有一種特別的森嚴,彷彿進退一致,端是煞氣沉沉。
明明只有五十人,可他們到來時的聲勢,遠遠勝過了姓孫的這百來號人。
看到這些人到來,那姓孫的先是一怔,轉眼他臉一沉,再轉眼,他放開柳婧皮笑肉不笑地喚道:“喲喲,這可真是運氣,剛才說著顧郎你呢,你就過來了。”
這是顧呈?
柳婧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面對這孫大人的客套,那顧郎卻是理也不理。他不疾不緩地走來,一直走到眾人面前,顧郎才沉聲喚道:“孫濤。”
孫大人搖頭晃腦地應道:“我在呢,勞顧郎問。”說到這裡,他突然把柳婧重重朝自己一扯,一手緊緊地扼著她的下巴,臉上肌肉跳動,聲音卻帶著煞意的笑道:“喲,顧郎,這是我新得的一個美少年,他呢,姓柳,名喚柳文景。顧郎覺得這柳文景美不美?”他扼著柳婧咽喉下巴處的手是如此用力,轉眼間,柳婧雪白的下頜便 可見的變得青紫。
而說這話時,孫大人雙盯是盯著顧呈的,他的眼神很奇怪,有著厭惡,有著輕視,有著傲慢和挑釁。
……陡然的,柳婧明白過來,這姓孫的,知道自己與顧呈識得,說不定他還知道自己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雖是看不清紗帽下顧呈的表情,可孫大人還是感覺到,他那沉沉盯著自己手的目光的寒意。
這讓他很樂呵,咧著嘴,孫大人哇哇叫道:“喲喲,顧郎好象生氣了,沒有想到堂堂的洛陽顧二也會生氣。可惜可惜,我是咱世子的親舅子,顧郎再生氣,也拿我沒法是不是?”說到這裡,孫大人放聲大笑起來。
可這一次,他才仰頭笑得歡,紗帽下,顧郎那勾魂的聲音便輕輕地傳來,“本來是如此,可惜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他說得很輕。
堪堪吐出這一句話,他左手便從懷中伸出,隨著一道寒光閃過,一柄短劍閃電般地刺中了孫大人的背心。短劍很短,不能穿胸而過,卻也紮紮實實刺在了要害上!
這個變故,沒有任何人想得到。那孫大人更沒有想到,他呆呆地看著顧呈,呆呆地低下頭想看向自己的傷口。直過了一會,他才嘴角流著血,語調艱難,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麼……我這一路,如此辱你,你都無動於衷,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對我動手?你怎麼敢對我動手?
短劍刺中要害,孫大人一時半刻還沒有斷氣,他慢慢轉頭看向柳婧,喃喃又問道:“是為了他?”
顧呈沒有回答。
他只是伸手溫柔地放在他背心的劍把上,再重重一按!
隨著劍沒直柄,孫大人嘴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