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和我這個鄧九郎非要娶回家的婦人都……”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兩個士卒已反剪她的雙手,在她的嘴裡塞上了一塊布條!
接著,柳婧雙眼一黑,被人弄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然身處黑沉的監牢裡。
監牢很暗,時不時有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哭鬧聲和求饒時傳來,柳婧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反剪。
不過眼前這監牢到是甚為乾淨,不但乾淨,上面還有一個天窗,有一股清新的風吹進來。
看來,她到是受到了優待了。
柳婧腦筋非快地轉動起來。她一邊尋思,一側側耳傾聽著四周傳來的叫嚷聲,可惜她所處的這監牢太過隔音,那些聲音傳到她耳中時,都成了模糊的囈語。
又細細地觀察了一會監牢後,柳婧退後幾步,安靜地在邊沿上坐好。
就在這時,監牢的另一角里,傳來一陣響聲。
柳婧轉過頭的,透過昏暗看到那人影,她清聲問道:“是柳式嗎?”
黑暗中,柳式痛哼了一聲,他抱著頭慢慢坐直後,先是呆了會,接著清醒過來。這一清醒,他便猛然衝到柳婧面前,顫聲叫道:“這是哪裡?”
柳婧靜靜地說道:“牢房裡。”
柳婧這三個字一出,柳式便是大亂,他猛然抱著頭啕啕大哭起來。一邊大哭著,柳式一邊嘶叫道:“我怎麼會在牢裡?我不想坐牢。來人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求求你們了——”
看到柳式這狼狽醜陋的模樣,柳婧蹙起了眉,她淡淡地說道:“安靜一點,這樣叫嚷毫無益處!”
可幾乎是她的話音一落,柳式便騰地站起,只見他轉過身撲到柳婧面前,朝著她嘶聲厲喝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把我們弄出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殺那個姓徐的?這下好了,惹禍了吧?你這愚蠢的婦人,仗著自己被鄧九郎睡了幾晚就不知天高地厚,就敢胡亂殺人!這下你闖了禍不算,憑什麼還要連累我?”
在柳式口沫橫飛的痛罵聲中,柳婧冷冷地望著。
這個人,似乎並不知道,要是沒有她,他根本就還在牢裡!
沈右過來時,遠遠便聽到柳式正跳著腳叫罵著,“你這個惡婦,你這個毒婦!柳成死了也就死了,誰讓你去報仇的?你這毒婦,這下可害慘我了……”
聽到這叫罵聲,沈右有點好奇,他大步走了過來。這一過來,他一眼便看到了安靜的倨坐在一側,雖然雙手反剪,對面柳式正跳著腳罵得歡,她卻姿態依然優雅,甚至透著一種雍容貴氣的柳婧。
於是,在那麼一瞬,沈右眉頭微微一蹙。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後,柳式終於注意到了,終於臉色一白,急急閉上了嘴。
沈右手一揮,示意獄卒把牢門開啟,提步走了進去。幾乎是他一進牢,柳式便撲了過去,跪在沈右急急叫道:“將軍將軍,那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那些都是這個毒婦做的,將軍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啊。”
看到柳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朝自己身上撲來,沈右腳一提,當胸一腳踢得柳式飛出了五六步才穩住。
然後,沈右轉過身,負著雙手,定定地盯著柳婧,淡淡說道:“夫人好從容!”
柳婧微微一笑,算是謝過他的讚美後,說道:“我有一個疑問,還請沈將軍解惑。”
見這個婦人到了現在還不驚不怒不懼,言行舉止足壓得過任何一個丈夫,沈右在暗暗生出佩服的同時,眉頭再次隱不可見的蹙了蹙。
他盯了柳婧一會,破天荒地決定給她一個開口的機會,“你問吧。”
柳婧看著他,靜靜問道:“我是鄧九郎的人,這點你們是知道的。你們記恨於我,為什麼不悄悄派人暗殺了事,而非要這般光明正大地把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