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當他走到門階上時,柳婧聽到鄧九郎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地五,保護好夫人!”
“是!”
隨著地五的郎應聲落地,鄧九郎帶著乾三等人翻身上馬,不一會,馬蹄噠噠聲中,一行人消失在柳婧的眼前。
目送著他們離去,柳婧發現自己竟有點像個小妻子似的,依依不捨一樣,便連忙收回目光,說道:“到洛陽街上走走吧。”
“是。”
馬車走了一陣,柳婧看向地五,突然說道:“你本有將才,這般守在我這個婦人左右,怕是不慣吧?”
地五乾三兩人,乾三一向對柳婧更加友善,而地五則是行事一絲不苟,可這兩人,鄧九郎偏將地五安排在自己身側,大大咧咧地乾三則跟著他一道出任務建功立業的,也不知地五心中可會不平?
聽到柳婧的問話,地五抬頭瞟了她一眼,轉眼他便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說道:“自疫疾事後,郎君便對你看得最重。”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柳婧也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他不就是說,因為鄧九郎把她看得最重,所以派在她身邊的,也是行事最沉穩周密,他最信任的地五?
洛陽還是那個洛陽,一樣的繁華,一樣的陌生,隨著太陽一出,天氣又轉為炎熱,柳婧逛了一圈後感到有點熱,便讓地五轉身。
一行人剛剛轉身,在離鄧府還有一大段距離,突然的,幾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柳婧的眼簾。
看著他們,柳婧叫道:“停一下。”
地五也看到了他們,朝左右吩咐道:“你們把那幾人叫過來一下。”
轉眼間,幾個柳府舊僕便被請了過來。這些人一眼看到做婦人打扮的柳婧,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倒是柳婧掀開車簾喚道:“張叔,明叔,是我,柳文景!”
一句話令得幾個柳府舊僕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時,柳婧又問道:“你們怎麼會在洛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張景他們已把她的親人都弄到了封地去了的。
這時,幾個柳府舊僕在面面相覷後,已然驚醒過來。他們馬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朝著柳婧一禮,那明叔激動地叫道:“你,你說你是文景?”
“不錯,我就是柳文景,我本來就是婦人,以前為了方便行事才扮成男子。”
幾僕有點不明白,可在這個時候,柳婧這個明顯來歷不凡的貴婦能這麼說,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一個個在恍然大悟後,明叔上前一步,扶著車窗興奮地叫道:“看到文景你可真是太好了。”他伸袖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露出衣袖下傷痕處處的手臂後,聲音沙啞地繼續說道:“文景,你可還記得你的堂兄柳成和柳式?他們年前來到洛陽做點小生意,本來也順風順水,不過眼下出事了。”
“出事了?”
柳婧眉頭一挑,她示意地五把馬車駛到一個酒樓旁,請著這三個僕人坐下後,柳婧一邊示意他們喝幾口漿解解渴,一邊問道:“出了什麼事?”
幾個老僕中,圓臉的明叔看了一眼遠遠站開的地五等人,又看了一眼做貴婦打扮的柳婧,臉上不但露出一抹喜色,甚至因為他太過激動,眼眶都變得溼潤。
就明叔一邊伸袖胡亂拭著眼時,一側的,柳婧三伯父家的同樣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僕張叔搓著雙手,露出指甲縫裡隱隱的血痕和泥印後,猛然仰頭飲下一大斟漿水潤過喉後,他退後一步,朝著柳婧猛然一跪!
這一跪,眾銀甲衛同時轉頭看來,柳婧也是一驚,幸好她選位置的時候便選在偏角處,還不曾引人注目。
一驚之下,柳婧微微沉了表情,她凝聲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張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額上留下一線灰土印後,張叔嘶聲叫道:“文景,你可得救你幾個堂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