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知道呢?自傾華事後,九郎就對你守著護著,我們這些女人哪怕有半個舉動,他都能夠知道。那些流言,可不都是還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便被他化解了?劉婧,這些你可以不知道,那梁玉夷因你而死,你至少是應該知道啊!她那麼恨你,那麼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她那麼聰明,想了那麼多了不起的毒計!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站殺死你!可是你呢,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誰!可笑!真是可笑!那麼多場明裡暗裡的針對和陰謀,你竟是連知曉也不曾!”
她抬頭看向柳婧,含著淚水不停地笑著,“你看,這事多不公平?以我們的家世地位,對你這樣的人做了那麼多事,結果你竟是什麼也不知道!梁玉夷把命都送掉了,你竟然影兒也沒有聽過!劉婧,九郎怎麼能把你護得那麼好?他怎麼能一查到幾件事背後的主謀是玉夷,就絲毫也不顧那麼多年的感情,便把她給殺了?他怎麼能對我們就這麼狠心?”
她閉了閉雙眼,忍住滾滾流下的淚水,哽咽著說道:“……他怎麼能為了護著你,就在我們三人的身邊安插那麼多人?他怕你胡思亂想,不好在你身邊多安護衛,便想著從我們身上下手,便想著把我們三個結結實實看牢了,盯死了……他怎麼能這麼可恨?”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主意
吳佼低低的哽咽聲中,柳婧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剛才說,有事要求我,是什麼事?”
吳佼慢慢停止了抽泣。
過了一會,她悽然說道:“你何必明知故問?”見柳婧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她咬著牙低聲求道:“我,我想求你容下我……”轉眼她又低著頭補充道:“我知你與九郎感情極深,我,我現在也只求能成為他的女人,能被他給一個名份。”
說到這裡,吳佼緩緩離席,低著頭走到柳婧面前跪下,額頭點地,向她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想這吳佼的身份是何等金貴?甚至可以說,她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洛陽的貴女階層,從前的她,對上柳婧時總是高高在上,連眼神也懶得給一個,可到了現在,她卻跪在柳婧面前苦苦乞求!
這樣的衝擊,這樣的對比,能給人帶來一個異樣的興奮吧?
伏在地上的吳佼,一動不動著。
她在等著柳婧得意,等著她傲慢地扶起自己……
只要她留下自己,只要自己能在這裡呆上一天半天……想到這裡,吳佼緊緊壓著衣袖,藉由這個動作,那衣袖角落因藏了東西,有些微鼓起的地方便被重新壓平。
望著跪伏在自己面前,呈臣服之姿的吳佼,柳婧沒有得意。
有著好幾百手下,習慣了一呼百諾的柳婧,對這種內宅婦人明爭暗鬥得勝後的小小得意,喜歡的高高在上。實是沒有多大感覺。
她低著頭看著吳佼,尋思了一會,柳婧說道:“你想成為鄧九郎的妾室?因為被他拒絕了,所以前來求我?”
吳佼咬著唇沒有說話。不過那倔強又脆弱的神情。卻說明柳婧所說的都是事實。
柳婧看著她,突然說道:“我看你還是起來吧……這樣跪著沒用的,且不說我現在與他沒有關係,便是有了關係。我也容不下你的!”
她居然直接說,‘我也容不下你!’
她居然敢把這樣心狹妒忌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俯仰無愧!
一時之間,吳佼明白了,為什麼太后如此嫌惡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簡直是狂妄自大得令人發笑!
吳佼震驚中,柳婧又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這次怎麼就知道我在長安?是誰告訴你這個訊息。讓你前來的?還有。是誰讓你來求我的?”她最後一句話吐出時。吳佼隱不可見的身子一僵!
柳婧見狀,目光一凝,當下她衣袖一甩轉過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