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吾衛見到是他,馬上行了一禮,恭敬地回道:“是!”
鄧九郎點了點頭。
就這麼一會,來來往往的命婦,已有不少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隱隱中,不時有低語聲傳來,“那就是鄧家九郎?”“現在是車騎將軍兼交州牧!”“好大的官!”“你懂什麼?他可是鄧氏一族的擎天柱,將來是要代太后掌管天下兵馬的!”
聽著這一個個議論聲,鄧九郎面無表情地想道:這就是不管他姐姐做了多麼過份的事,他永遠只能躲著,受著,卻不能反擊的原因。因為他姓鄧,這個天下,這個家族,都唯他的姐姐馬首是瞻,他個人的恩怨,永遠都不能蓋過這個天下的需要。不過話說回來,鄧太后那裡,何嘗不是念著他,以致對柳婧的幾次出手都投鼠忌器?防著瞞著生怕他知悉?畢竟以她的權勢之盛,真要撕破了臉,只怕這個天下,也是無人可擋!
鄧太后為了接見命婦們,剛剛沐浴更衣,一踏出殿門,她便接到太監的稟報,說是鄧九郎來了。
當下,她腳伕一頓,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去接待那些命婦,鄧太后在庭院中坐下,專心等起她的弟弟來。
不一會功夫,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響起,轉眼間,鄧九郎來到了她面前。
鄧太后連忙站起,她上前一步扶起鄧九郎,微笑的上下打量他一會,鄧太后直接說道:“昨天我去見過母親了。”在弟弟抬頭看來時,鄧太后揚唇笑道:“阿擎,母親說,她想看到你與柳氏成婚,她問我意見如何。”
說到這裡,鄧太后頓了頓,她含著笑看著弟弟,等著他欣喜若狂。
第三百二十五章 婚事
可鄧九郎也沒有太歡喜,他抬起頭與姐姐對視一會,徐徐問道:“太后意見如何?”
鄧太后眉頭稍蹙,轉眼她舒展開來,看著弟弟,她在榻上優雅坐下,雍容地問道:“九郎,你不想與柳氏成親了?”
鄧九郎看了鄧太后一眼,微笑道:“成親自是想的,不過,也不是那麼急。”
“不那麼急?”鄧太后笑了,她挑高了眉頭,道:“你與柳氏連兒子也生了,鄧家九郎的長子,難道想做個連族譜也不曾記錄的私生子?”
鄧九郎抿緊了唇。
他直直地看了鄧太后一會後,走到她面前緩緩跪下,在鄧太后嗖地變得冷厲的雙眼中,鄧九郎輕輕地說道:“姐,以前的事,全部抹去好不好?”他閉上雙眼,艱澀地說道:“全部抹得一乾二淨,以後,你便當柳氏,她就是那個來自揚州吳郡的商戶女,她高攀了我,所以一無所有地嫁了我。而我,也不是天下第一世家的鄧九,而是普通人家的九郎,一個娶了一個普通婦人的九郎。”
他輕輕說道:“一切化繁為簡,一切以往的恩怨都不再有……姐,看在她化名柳白衣時,一心一意幫過你兩年的份上,咱們抹去一切,從頭開始好不好?”
聽到弟弟這番話,鄧太后詫異了,她淺笑道:“九郎,你這是什麼胡話?姐姐什麼時候說要計較了?”
她唇角浮起一個淺笑,輕輕說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歸極究底。在你那婦人的事上是我有錯在先,你說要揭過,那就揭過吧!”
在鄧九郎瞬時睜大的雙眼中,鄧太后溫柔地低聲地說道:“阿擎。姐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娶和樂公主,不想娶南越國主,不想娶與我這個姐姐有過恩怨的劉婧,不想娶柳白衣,你就想娶乾乾淨淨。不曾與我有過牽扯的柳氏阿婧,是也不是?”
鄧九郎點了點頭,他低聲說道:“姐,我已查明,阿婧的那兩座海外金山,還有她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都被她交給她的堂兄柳樹打理,給放在了海外的領地上。她嫁我,不會有嫁妝……”
沒有想到有一天,被自家弟弟這麼直白地打臉。鄧太后一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