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介意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沈驥衡。
他雖然對我和澹臺凜同居的事情也明顯不滿,但我出門他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剛剛和昶晝在裡面說話,他便在門口守著,我一出來就立刻跟過來。
唔,有他在應該不會有事。萬一真的是太后找我,我不去,反而更麻煩。
於是我只好嘆了口氣,讓桂公公帶路,領著茉莉和沈驥衡跟過去。
在永壽宮的偏房裡等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我才終於被叫過去見太后。
一進門就感覺一陣熱浪撲面而來。之前見過的那香爐已移到一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火盆,炭火覆著一層淺白的灰,將房間裡烤得暖烘烘的。
我不由吃了一驚,眼下雖然到深秋,但是還沒有冷到要烤火的程度吧?
太后的聲音從紗簾後面軟軟地傳出來:“是頤真到了麼?”
我連忙應了一聲,過去行禮。
太后看來依然雍容華貴,裹著一件雪白的狐裘,臉色卻有些蒼白,虛弱地靠在軟榻上。
我皺了一下眉,問:“太后生病了?”
“沒什麼,年紀大了,身體總是會虛一點。”太后說著拉過了我的手,問,“在公主府怎麼樣?還習慣吧?”
我才一兩個月沒見她而已,年老體虛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正好她自己拉過我的手,我便順勢悄悄搭了她的脈,一面隨口說著出宮之後的生活,一面仔細留意著她的脈象。
不是什麼體虛,也不是風寒,她的脈象看起來……更像是……中了毒!
章四六 ; ;同居風波6
我一驚之下,驀地抬起眼來看著太后,卻正對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生病或者中毒的人,深遂銳利,就像是什麼都知道。
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為了讓我把脈才握我的手的!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太后中毒這麼大的事,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她自己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舒服不可能不找太醫來看,連我都能看出來,太醫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既然沒有聲張,為什麼又要這樣讓我知道?
還是……我的診斷錯了?
我正在猶疑,太后已迎著我的目光,輕輕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完全不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
我連忙輕咳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道:“我不明白太后指的是什麼?”
太后又笑了笑:“當然是說澹臺凜。”
我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還是選了他?”
又是這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的問題。我索性也就繼續沉默下去。
但太后看著我,又笑了起來,道:“也許,澹臺凜這次,也是動了真心吧。你沒看到,平常那麼狂放不羈的一個人,任文武百官譏笑諷刺,一句話也沒回,只是跪在那裡說‘請陛下成全。’”
於是我也跪下來,道:“請太后成全。”
她沒說不行,也沒叫我起來,只是擁著自己的狐裘靜靜看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自己一雙腿都已經跪麻,才聽到太后輕輕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
她大概是指我說過會幫昶晝的話吧?我點點頭,道:“不論你們給我冠上什麼身份和頭銜,我還是我,我不會變的。”
太后又問:“你愛澹臺凜麼?”
我再次點下頭,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我愛他。”
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太后的聲音沉下來,緩緩道:“若是有一天,澹臺凜背叛陛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