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雋吃一頓飯,好好回報一下女房東——不,是新朋友。
十一
6月4日,星期六。
市公安局。
葉磊剛辦完一個案子從外面回來,大汗淋漓。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隊長霍文就迎面向他走來,招了下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唉,要命。”葉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會馬上就又有新任務了吧。”
走進隊長的辦公室,葉磊坐到霍文對面的一把皮椅上,問道:“隊長,有什麼吩咐?”
“這幾天,你那裡還是沒接到失蹤人口的報案?”霍文問。
“沒有。”葉磊搖頭。
“看來我們的判斷是對的——殺人碎屍案的被害人確實是外地人或流動人口。”
葉磊想了想,說:“可是,就算是外地來的人,也不可能和周遭的人完全沒聯絡啊。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的話,難道和她有過接觸的人就不覺得奇怪?”
霍文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面上,目光如炬。“我分析,有兩種情況。第一是,被害者是沒有工作或居無定所的流動人口。由於她沒有固定接觸的物件,所以在失蹤(被害)後,無法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葉磊點點頭,繼續聽著隊長的分析。
“第二種情況是,被害者是有工作和固定居所的,但兇手在將其殺害前,使用了某種方法,使得周遭的人認為被害者只是‘暫時離去’,而不是‘永遠消失’——所以,才直到現在也沒人來報案。”
葉磊用手捏著下巴:“隊長,你的意思是,兇手可能製造出了一種被害人是離開本地或變換居住地點的假象來迷惑眾人?”
“這種可能性很大。”霍文停頓一下。“第二個受害者的第一部分(殘肢)出現的日子是5月29日,現在已經過去七天了,第二部分殘肢還沒被丟擲來。”
“隊長,你想說什麼?”葉磊問。
霍文沉默良久。“我在想,這個兇手到底是根據什麼來決定拋屍日期的呢?僅僅是隨機的嗎?”
“總不會拋屍還要看心情吧?”葉磊半開玩笑地說。
霍文嚴峻地注視著他。“說不定,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呢。”
葉磊撤掉了臉上的笑意,換成嚴肅的表情。
“我上次就分析了,這種變態殺手的心理和正常人不同。殺人碎屍對他(她)來說,不一定意味著毀屍滅跡,而可能只是一種娛樂,或者是發洩——這當然和兇手的情緒相關。當他(她)情緒穩定的時候。也許做這種事情的慾望就會低一些;而當他(她)心情不暢,或心理不平衡的時候,就會想做這些事情來發洩或是尋求刺激了。”
葉磊說:“隊長,你的意思是,兇手之所以過了七天都沒有把(第二具)屍體的另外一部分丟棄出來。是因為他(她)這幾天的心情還不錯?”
“只是有這種可能而且。總之,這段時間,仍然要加強夜晚——尤其是對小街小巷的巡邏。還有密切關注與外來人口接觸頻繁的人,不能掉以輕心。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三個受害者!”
“是!”葉磊站起來。行了一個警禮。
今天下午,餘凱琳到超市去買了一堆食材和水果,還有餐具——她上午跟韋雋說了,晚上要請她吃飯——韋雋顯得很高興。
新鮮的牛外脊肉、雞、胡蘿蔔、洋蔥和紫甘藍,還有紅酒和各種調味品,以及餐後的水果——西瓜。餘凱琳清點著自己所買的東西——嗯,都齊了。
她拎著這一大包食材回到租房子的地點,看了下時間,已經4點鐘了,可以開始準備了。
六點鐘,韋雋從隔壁過來了,她一進門,就讚歎道:“嗯,好香!”
餘凱琳笑著說:“我正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