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關上,樊梨花秀眉微蹙,略有些緊張的看著關外兩軍陣前的一場廝殺。
一旁,在傷口之上敷了外敷的丹藥,又將一枚丹藥吞入口中閉目默默煉化了一會兒,這才恢復了些精神的樊虎,上前看向關外的激戰,不由雙目輕眯的低聲道:“梨花,不必擔心!大哥他只是陪那傢伙玩玩,還沒出絕招呢!”
“哦?”秀眉輕挑的樊梨花,略顯隨意道:“二哥,大哥手中的刀似乎不一般啊!”
樊虎點頭連道:“那可是師伯用數種珍貴礦石,參雜著西方庚金鐵煉製而成。大哥以心血法力孕養多年,方才勉強能夠如臂指使,發揮出那柄神刀的威力。”
兄妹二人隨意的說著話,同時關注著關外的廝殺戰鬥。
不多時,好似蓄勢般的樊龍和李鸞虎,刀法都是越發凌厲剛猛起來。
“噬神!”目中厲芒一閃的李鸞虎,手中噬神金刀凌厲劈出的同時刀身微微震顫起來,詭異的聲波傳播開來。
幾乎同時,目光一寒的樊龍,也是使出了他的絕招,手中金刀光芒猛然收斂,凌厲的刀氣好似形成了另外一柄實質般的金刀般,雙刀一前一後的和李鸞虎手中的噬神金刀撞擊在了一起。
鏗。。轟。。雙刀碰撞,略微受到影響的樊龍,眉頭一皺的身子輕顫了下。即使如此,那凌厲的金色刀氣依舊是摧枯拉朽般的波及到了李鸞虎身上,使得李鸞虎身上的鎧甲發出一陣刺耳響聲。
狂暴凌厲的能量逸散開來,兩道身影幾乎同時都是狼狽的後退開去。
“哼!”悶哼一聲穩住身影的李鸞虎面色漲紅,持著噬神金刀的雙手虎口開裂。雙臂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伸手的鎧甲更是被潰散的刀氣撕裂出一道道痕跡,甚至於有幾道裂痕處鮮血滲出。
另一邊。飛退到了寒江之上的樊龍,目光一凝的在落入寒江之前穩住了身影,腳下輕輕一點水面,深深的看了眼李鸞虎,便是直接躍身回到了關上。
“鳴金收兵!”薛丁山見狀目光微微閃爍了下,這才沉聲發令。
。。。
唐軍大營,帥帳之中。回來之後發出了免戰休整的軍令之後,薛丁山便是略顯疲憊的在帥座之上閉目靜坐起來。
“丁山,別太憂心了。會有辦法的,”陳金定過來安慰道。
揉著額頭嘆了口氣的薛丁山,不禁道:“這仗是越打越難,在鎖陽城折騰了多時。如今又被阻在寒江關外。現在。我倒是有些明白當初父親被困鎖陽城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了。”
“丁山!”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一身甲冑的薛仁貴徑直進入帥帳之中。
“父帥!”陳金定當先恭敬施禮,薛丁山也是忙起身相迎。
毫不客氣的直接在主位帥座之上坐下的薛仁貴,看著恭敬站在一旁的薛丁山,不由一笑道:“丁山,可是很難得看到你這麼沉不住氣啊!”
“父帥,孩兒毛躁,讓您失望了。”薛丁山低頭道。
薛仁貴聞言卻是搖頭道:“不,你做得不錯了!要當一個合格的將軍難。要當一個合格的元帥更難。丁山,你的心有些亂了。”
“父帥,隨著戰事的進行,孩兒越來越覺得戰事有些脫離掌控,有著太多無法確定的因素。所以,孩兒感到壓力很大,底氣也越來越不足了,”薛丁山嘆道。
薛仁貴微微點頭,隨即目光一閃的看向薛丁山:“這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樊梨花吧?”
“父帥,我。。”薛丁山面色有些尷尬不自然。
“父帥,喝茶!”陳金定端來了茶水,見他們父子談話,便忙道:“父帥,丁山,你們聊,我先退下了。”
點頭端起茶水輕品了口的薛仁貴,待得陳金定離開了帥帳才繼續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