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回過神來的柳四夫人才想惱,眼珠微轉頓時心頭一頓立馬斂了神情,擺出副哀婉的表情嘆口氣,“若是真的老太太可就遭了罪了,我這心頭……”說不下去了,索性拿了帕子揩了揩眼角,而後朝著柳二夫人微微一笑,“二嫂,老夫人若真的倒下了,我和三嫂卻是個什麼都不會的,這家裡以後怕是要辛苦你一個人了。”
“現在說這個做什麼,可有派人去通知大伯三叔四叔他們?”
“已經去了,這會也差不多該回了。”
柳二夫人點了點頭,妯娌三人坐在這裡等那兩位大夫確診,不過盞茶功夫,柳府的四位老爺回來了,來不及打招呼四個人直奔老太太屋子裡,柳大老爺又親自謝過幾位大夫,著了小廝去抓藥云云,折騰到未時三刻才慢慢平靜下來。
用過了飯,叮囑了貴嬤嬤幾聲,柳二夫人回屋去換衣裳,餘下的三房四房的人也都撤了,留下幾個當兒子的陪著,當然了,一會幾位夫人還要回來的。這是婆婆病了呀,她們當兒媳的怎麼能偷懶?
就這樣老太太的病一折騰就是三四天,一直暈迷著。
柳府的氣氛被低迷和壓抑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柳玉研只是遊走在兩地請安,不時的應應卯,陪著柳二夫人說笑幾句,面上看似平靜,心頭卻是沉甸甸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老太太是她的祖母,可卻是殺死她的人,現在她又要死了,心頭那個複雜就不用說了。第五天中午,柳玉研依著規矩去給柳二夫人請安,進屋便看到氣的直哼哼的柳二夫人,不禁挑了挑眉,“母親您這是怎麼了,誰給您委屈受了不成?”
“我哪有什麼委屈,是你那大伯,我看他是瘋了。”柳二夫人把手裡的茶盅用力杵在小几上,眼底湧起一簇簇的怒火,也顧不上柳玉研是她的女兒,她素來不喜歡讓女兒知曉家裡這些個破事了,只氣惱的挑了眉道,“他竟然請了青虛觀的道姑來給老夫人看病,這也罷了,那道姑竟然說什麼割肉作藥引,這割的可是人身上的肉呀,可偏你大伯他們幾個還信了,你說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柳玉研聽了握著茶盅的手一緊,臉色唰的沉了下來。不同於柳二夫人的氣惱,她心頭卻是一下子涼了起來,雙眼緊緊看向柳二夫人,“誰給大伯建議的,可是春姨娘?”是她猜錯了,春姨娘的目的怕不是涵哥兒,而是老夫人……
☆、第三十八 得(上
“關春姨娘什麼事,她一個姨娘能做什麼,你大伯母去後,她偏有了身子,你大伯父寵她幾分在大房裡囂張些也就算了,這樣的大事哪有她多嘴的份。”柳二夫人奇怪的瞅了眼柳玉研,坐在那裡眉頭整個皺起來,“不成,這事我得好好和你爹爹說說,有病就治,怎麼能請什麼道姑。”
“如果父親也同意大伯的提議呢?”
“怎麼可能,你父親可是從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話還沒說完柳二夫人的臉上升起幾分訕訕的神情,俗話說的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有關心則亂,放在別人身上柳二老爺或是斥笑一聲怪力神談謂無籍之言,可現在暈迷幾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那個是他親孃呀,院裡的御醫都來了好幾個,明明沒大礙可就是不醒……想來想去柳二夫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忐忑,瞅向自家女兒的眼神也變了,“不會你爹爹也同意了這個主意吧?”
“依著女兒看母親您還是不說的好。”
“可是……”
“母親,您覺得爹爹同意不同意重要嗎?”柳玉研的這一句話成功令的柳二夫人啞了聲,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面上帶起幾分懊惱,她不傻,不過是剛才被那個訊息衝的氣暈了頭,柳玉研這話一語中的,似一盆冷水直接把她給潑醒,府裡的家主是柳大老爺,病的人又是幾個老爺的親生孃親,不管有用沒用怕他們心裡都報了幾分希望的,再有,柳大老爺是家主,他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