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壅,癲癇,瘧疾,疥癬,惡瘡。
後來多半都是外用的多,內服的少了。
還有一個關鍵點,這個東西,是“十八反”裡的一味藥。
“這是什麼東西?”
古羽正蹲在那裡挖藜蘆,這玩意兒用的是根,他就蹲在那裡用唯一的一把小匕首使勁兒的摳,身後突然有人出聲,還挺大聲的那種。
“哎呀!”古羽嚇了一跳,手下一重,藜蘆的根兒就被掘斷了,無奈的扭頭,抱怨的看了一眼這位神出鬼沒的少東家:“你下次有點動靜行不行?這正挖藥呢!”
說完把斷了的藜蘆一丟:“這下子都毀了。”
“不能要了嗎?”少東家愣住了。
“不能要了,都斷了。”古羽道:“要全部挖出來,風乾了之後用藥刀扎開,收藏起來,用的時候泡水煎煮。”
“這……。”他不明白了。
“現在這個根兒裡頭有汁液,沾染了沙子不好清理,吃的時候,會有沙土,不好,不好!”古羽搖了搖頭,繼續挖另外一株藜蘆。
這次少東家沒敢說話,一直到他挖出來一整棵的藜蘆。
他才敢開口:“這個是什麼?”
“藜蘆。”古羽告訴他:“藜蘆辛苦,痰壅癲癇,瘧疾疥癬,惡瘡可除。”
“能治這麼多病?”不管是什麼病,對他來說,就是能治療很多病。
“需要搭配別的藥材使用。”古羽又去挖:“這醫術啊,浩如煙海,一輩子都學不全,你如果想學的話,就要有活到老,學到老的打算。”
“我不學!”他怎麼可能學這個:“有你在就行了。”
古羽呲牙一樂:“我也很想收徒弟的好麼,我的終極目標,是必須要徒弟給我養老送終才行。”
他的師父給他的師祖養老送終了,他也給他的師父養老送終了,該輪到他有徒弟給他養老送終啦!
“你們不是很忌諱說死的麼?”少東家彷彿對古羽挖藥很感興趣,就一直看他在戈壁灘上挖呀挖。
“不對啊,我們不忌諱這些,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古羽慢吞吞的道:“難道不說這個字,就不能死了嗎?”
說的好像草原上的人,就不忌諱死亡似的,誰不怕死啊!
“是嗎?”少東家看古羽又挖了別的東西:“那是什麼?”
“哦,野菜,晚上還要繼續吃的,趁著休息的時候,我挖一些。”古羽不管做什麼都井井有條,慢條斯理。
“你不累嗎?不需要休息嗎?”少東家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我坐在車上累什麼?”古羽笑了笑:“累的都是牲口們。”
他就是表面上閒著無聊了,實際上心裡一直盤算著如何擺脫眼下的困境。
上輩子,他去過好多次草原旅遊,但這輩子,他是真的不想去草原上定居好麼。
“你怎麼還摘花?”少東家又看到古羽不挖野菜也不挖草藥了,而是摘取了野韭菜花兒。
這東西一片一片的,開白色的花朵,看著也就那麼回事兒,而且也沒人戴,也就小孩子喜歡揪把著玩兒。
“吃啊!”古羽理所當然的道:“韭菜花醬,你不知道?”
少東家誠實的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可吃的?草原上的雄鷹,是不會吃什麼花兒朵兒的,那太不男子漢了。”
古羽明白,他想說“娘”,但是不會用漢話形容。
但是古羽可是知道,草原的韭菜花醬,在他那個時代,可是個神奇的存在,尤其是吃手把羊肉的時候,蘸著一點點,那味道,絕了!
可惜的是,這個時期的人,並不會這麼吃。
“我做了東西,你就知道這個有多好吃了。”古羽朝他一伸手:“給我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