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遊馬忽然心中一喜:那周樸還未離開?
果不其然,宗衛周樸的確是在挨間牢房地教訓牢內那些人,沒多少工夫就來到了遊馬隔壁那間。
眼瞅著隔壁監牢內那些無辜遭到商水軍士卒暴打的隱賊與遊俠們,再瞧瞧站在牢房外那個面無表情的周樸,遊馬心中盤算起來。
突然,遊馬開口說道:“欺負一些不敢還手的傢伙,就那麼有意思麼,宗衛大人?”
“……”聽聞此言,周樸轉頭望向遊馬,眼中一閃而逝地閃過幾絲異色。
他不動神色地說道:“欺負?不,我在教導他們,在肅王殿下面前,當恪守尊卑禮儀,肅王殿下,不是你們這群渣滓可以平視的……”
居然說……渣滓?
饒是遊馬有意要引起周樸的注意,卻也後者氣地心中火起,他冷冷說道:“我等是渣滓,你又算什麼?趙潤身邊一條狗?”
周樸的面色繃了起來,揮揮手對遊馬隔壁監牢內那些商水軍士卒說道:“夠了,都出來。”
話音剛落,那些商水軍士卒們除了牢房,並且鎖上了牢房的鎖,將鑰匙還給周樸手中。
那是一串用筷子頭般粗細的銅絲所套著的鑰匙。
看到了想要的東西,遊馬下意識地多瞧了兩眼,周樸瞧得清清楚楚,卻沒有說破。
只見周樸拿著鑰匙圈走到牢門前,目視著遊馬冷冷說道:“別以為你是遊馬眾,我就不敢收拾你。”
“好大的口氣!……肅王並未下令殺我,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遊馬冷笑著說道。
周樸聞言冷笑一聲,點點頭說道:“好,我就讓你明白,我能拿你怎麼樣!”
說罷,他啪嗒一聲開啟了鎖,隨即揮了揮手,吩咐道:“除了這個混賬,將其他那些人都給我帶出來。”
聽聞此言,商水軍湧入監牢,用武器架著那些遊馬眾的脖子,將他們帶了出來,只剩下遊馬一人。
見此,周樸將鑰匙圈掛在腰間,抽出佩劍交給身邊的商水軍士卒,隨即走入監牢,朝著遊馬勾了勾手指,冷冷說道:“來,我陪你耍耍。”
遊馬死死盯著周樸腰間的鑰匙圈,恨不得搶過來。
可問題一想,他又放棄了。
也是,搶奪來鑰匙又能如何?根本逃不出去。
就在遊馬思忖之際,周樸卻毫不遲疑,邁步上前一拳打在遊馬右臉上,只將後者打得一個蹌踉,險些摔倒在地。
這混蛋……
捱了一拳的遊馬心中大怒,當即開始反擊。
只可惜,宗衛自幼經過宗府的教導,無論長兵器、短兵器、拳腳、騎術皆得到嚴格的訓練,遊馬雖說是出身碭郡遊馬,可這十幾年下來,很少有人比劃拳腳,武藝早已稀疏了,如何是周樸的對手?只能讓監牢外的遊馬眾眼睜睜看著他被周樸一頓暴揍。
“砰!”
一記重拳,遊馬再一次被周樸擊倒。
見此,周樸搖了搖頭,冷冷說道:“口氣倒是大,可惜本事稀疏……”
而就在這時,卻見遊馬瞧準機會,伸腳狠狠踹向周樸的右腳。
周樸毫無防備,一下子身體前傾,砰地一聲撞在牢門上,頓時,額頭上流下了鮮血。
“宗衛大人!”
在商水軍士卒們驚駭的目光下,遊馬嘿嘿笑道:“活該!”
“……”摸了摸額頭的鮮血,周樸臉上露出濃濃慍色,伸手將抓起遊馬,豈料遊馬早有準備,反手抓住周樸的衣襟,兩個人在牢房內翻滾扭打起來。
二人在扭打之際,遊馬摸到了周樸身上的鑰匙圈,居然企圖將其套在周樸的脖子上將其勒死。
沒想到,他的腕力不如周樸,反而被周樸用鑰匙圈套住了脖子。